營地篝火旁,伴隨著師姐這句話,眾人之間的氣氛在微妙地流轉著。
李響被師姐的話說得有些難為情。
尤其是當龍傲天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時,他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龍傲天一臉幸災樂禍,嘴角勾起,伸手搭在李響的肩膀上,笑得格外欠揍:
“哎喲,響哥,原來你也有這樣的一麵啊!學到了,學到了,難怪你的女人緣這麼好,我到現在都是孤寡一人。”
李響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而一旁的曼爾,倒是最先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她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李響和他的師姐,似乎在分析這兩人之間的深層關係。
至於師姐這邊,她的神情始終平和,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李響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跟師姐說些什麼。
卻見她忽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怎麼?想跟我過過招?”
李響嘴角微微一抽,硬生生把剛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連忙擺手道:
“不敢不敢。”
可他心裡卻默默地想——“我可不是不敢,隻是我一向不打女人而已。”
但這話,他當然不會真的說出來,否則師姐估計能當場給他點“教訓”看看。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老老實實地站直了身子,在師姐的注視下緩緩轉了一圈。
當他快要轉完時,師姐忽然開口,語氣依舊淡然:
“你背上的刻紋沒了,是被你吸收了嗎?”
李響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嗯。”
“刻紋?”
龍傲天聞言,立刻來了興趣,雙眼放光地看向李響,眼裡滿是好奇:
“你後背上有東西?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李響聞言,立刻沒好氣地回懟道:
“你是給我搓過澡,還是我在你麵前彎過腰?”
“噗——”
曼爾原本還有些擔憂的表情,被李響這句話一下子逗得笑出了聲。
然而,師姐的注意力,始終沒有被他們的插科打諢所影響。
她的目光依舊牢牢鎖定著李響,眼神中閃爍著欲言又止的意味。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
“看來你身上的問題,已經自行處理過了。”
“不過,你這種處理方法……會留下後患。”
聽到這話,曼爾的笑容微微一滯,搶先問道:
“那……有什麼治療的方案嗎?”
師姐聽到她的聲音,目光微微一偏,看了曼爾一眼。
她沒有直接回答曼爾,而是轉而看向李響。
李響立刻心領神會,趕緊解釋道:
“這是曼爾,我的朋友。”
師姐的目光在曼爾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又似乎在思考什麼。
最終收回了視線,
“辦法本來是有的。”
話音剛落,李響立刻敏銳地捕捉到她語氣中的一絲遲疑,皺眉問道:
“本來?”
師姐微微頷首,語氣不疾不徐:
“是,本來是有解決的方法,但現在情況有點棘手。”
曼爾聽後,神色微變,忍不住追問:
“為什麼棘手?到底是什麼問題?”
師姐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習慣被人這樣追問。
不過她並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的情緒,而是語氣平靜地說道:
“之所以棘手,是因為李響把那個東西封印在了意識深處。”
此話一出,李響的心猛然一沉,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後,師姐繼續道:
“如果那東西還停留在體內,以特殊手段進行剝離,雖然有風險,但至少有可行的方法。”
“但……它現在在你的意識內。”
她頓了頓,語氣微微一沉:
“體內,和意識內,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曼爾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