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要的事情，說來聽聽。”
聞正言環顧四周，在確認無人之後，這才接著說道：
“我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聞老板不愧是乾傳媒出身的，噱頭找的不錯。”
見李響興趣不大，聞正言的神情，變得更加認真了一些。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你會不相信，但是我現在也隻能把它說給你聽了。”
“說吧，信不信在我，不取決於你。”
聞正言，咽了口吐沫，緩緩說起：
“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
“怎麼一個不真實法？”
“我找到了一塊記憶晶石，那裡邊有我的一段記憶。”
“借助那塊記憶晶石，我終於想起來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死，隻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聽到這裡，李響才意識到，聞正言所說的事情，究竟有多麼的離譜。
但他並沒有立刻反駁，而是選擇繼續聽下去。
聞正言見他沒有開口，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原本也不相信，但那段記憶太真實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仿佛仍能感受到那塊記憶晶石在掌心的觸感。
“在那塊晶石裡，我看到了自己昏迷的畫麵。”
李響眉頭一動，眼神微微變化：
“昏迷的畫麵？”
聞正言點了點頭：
“沒錯，我看到了自己——不是現在的‘聞正言’，而是一個在現實世界的我。我躺在病床上，周圍是各種醫療儀器，有醫生在做記錄，也有人在探望我……”
他說到這裡，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或許是我的意識被困在這裡太久了，久到我已經快忘記了自己的過去，隻留下了一些殘存的本能。而那段本能，就是我的傳媒職業工作經驗。”
李響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聞正言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還有，李響，你還記得周啟山嗎？”
聽到這個名字，李響的神情微微一滯。
周啟山，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破解仿製願石謎題的重要人物，但也因此而喪命。
李響對此印象深刻，而且愧疚不已。
“他死後，我去給他收屍，準備找個地方安葬他。”
“然後呢？”
“然後……他消失了。”
李響微微一怔：
“消失了？怎麼個消失法？”
“不是遺失，不是被盜，而是在我親手將他的屍體放入土中之後，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屍體在我麵前……直接消散，徹底化為虛無。”
李響的眼神瞬間淩厲了幾分。
聞正言低聲道：
“當時我很震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是某種詭異的願力作用。”
“但現在，當我看到那段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後，我開始懷疑——或許死亡，才是離開這裡的唯一方式。”
“……你是說，在這裡死了，就能回去？”
李響緩緩開口，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