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願石、夢境權限、刻紋之力、不知名功法……你知不知道,你給自己引來了多少強敵?”
李響不為所動,隻是淡淡一笑:
“你們來收回東西,有那個實力嗎?”
灰衣人眸光一寒:
“你站在現在的位置上,根本沒有資格跟我們說這番話,李響。”
“混沌之森出來的人,現在都這麼幼稚了嗎?妄想通過自己的能力,挑戰所有人和勢力?”
李響聳了聳肩:
“我隻知道,如果你們有本事拿走,就儘管拿,不要廢話那麼多!”
他腳下一踏,周遭空氣瘋狂震動起來。
體內那棵小樹苗也站直了身子,它已經好幾天沒有活動過了。
“如果隻是來口嗨的,你們可以走了,你們口的我,一點都不嗨啊。”
“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當氣氛緊張之際,李響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冰涼。
“兔崽子!”
自己風衣的帽子,明顯空了。
他猛地回頭,隻見一道毛茸茸的黑影如閃電般衝向天台邊緣。
小蜚獸竟趁他們對峙的空檔,想趁機逃脫出去!
“再見了爸爸!再見了傻子們!夢境……夢境的王要回來了!”
小蜚獸激動地在空中翻滾,身上夢力爆發,撕開一條空間裂縫!
但下一秒,它身體猛地一頓:
一道銀線從半空中射出,直擊小蜚獸。
小蜚獸像被瞬間定格了一般,它的身體僵在了半空。
“回來吧你,我的孩子。”
李響揮手,銀線一抖,小蜚獸慘叫一聲,被硬生生拽回天台。
“兔崽子,你又調皮了,等我處理完這幾個口嗨的,再收拾你。”
天台夜風呼嘯,氣氛如凝固般沉重。銀光未散,戰意已起。
灰衣人緩步踏前,拱了拱手,眼神淡然,語氣卻透著某種壓迫感:
“李響,你執意要動手嗎?”
李響抬手一拉,將小蜚獸擋在身後,冷聲回道:
“我沒興趣陪你們演戲。不打,我就先走了。”
他轉身就欲離開,腳步剛邁出一步,耳邊卻傳來一句低沉而飽含威壓的聲音:
“既然如此,老夫張正,領教幾招。”
話音落地,張正腳下一踏,整個人宛若一柄沉錘般砸向李響。
他的身形雖不快,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閃避的沉重感。
李響心頭一凝,猛然回身使出一招擺拳,如流光般砸向張正。
“喝!”
張正長袖鼓動,右掌探出,直接對上了李響這一拳!
——砰!
一聲悶響,李響的拳勢竟直接被阻斷。
在張正的掌力之下,空氣中產生一陣扭曲,李響的拳頭像是撞進了一團黏稠的水泥裡。
“這是……卸力?不對!”
李響心中一驚。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胸口一震,體內的願力如被一根鈍釘戳中,激蕩出一道極深的漣漪。
那一掌,分明沒有對他身體造成傷害,卻精準地“敲擊”在他的願力循環上!
“果然是衝我來的。”
李響身形暴退,觀察起眼前這個人:
張正年約五十開外,鬢角花白,卻精神矍鑠。
他身穿一襲深灰色立領短褂,扣子一絲不苟扣到最上,腰間係著一條墨色布帶。
他的麵容瘦削,眼窩略深,常年風霜洗禮下顯出沉穩老練的氣質。
他沒有急著追擊,而是雙臂展開。
一招起手式展開,如太極緩慢鋪勢,仿佛整個天台都成了他的拳場。
“你體內那顆願石叫做——萬象,你的每一分願力,都是在向你四周的空間借力。”
他說著,雙掌交錯推出,如同推開天地之間的一道門扉。
“但老夫經過近30年的修煉,早已將願力與傳統武術結合了起來,專門克製你這種願力。”
李響再次揮拳出擊,試探眼前這老頭那招式,到底古怪在什麼地方。
可就在自己的拳頭即將觸及對方掌風的一瞬,他又感覺到那種“內震”的反饋。
——不是疼痛,而是體內願力的流動被擾亂。
像是一條奔騰的江河突然被人擊中關鍵水脈,激起逆流。
他身體晃了晃,臉色微沉。
“難道這家夥……真的有專門針對我願力的打法?”
小蜚獸在他背後瑟瑟發抖,嘀咕道:
“這不就是個會功夫的老頭嘛……怎麼打出來的是願力啊!他是嫉妒爸爸你,長的太帥?”
李響眯起了眼,身體略微後仰,避開了張正揮來的下一掌。
對方的動作雖慢,卻充滿壓迫力,就像一道隨時可能決堤的江流。
在你還沒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將你周圍所有退路封死。
“這小子,難道已經把我的招式都看穿了?”
張正心中一驚,但是腳步不移,手勢依舊連綿如潮,一掌接著一掌。
宛若波浪疊湧,每一下都帶著細微的願力脈動,順著空氣滲進李響的身體裡。
李響不再硬接,而是控製絲線,在身周布下蛛網利刃,斬斷那些看不見的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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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蜚獸你倒是提醒了我,這老頭的招式、質地很像水,一旦接觸就會滲透到我體內。”
在小蜚獸的提醒之下,他已徹底確認,張正所修的願力,一定是與“水”屬性密切相關。
那種不急不躁、以柔克剛的打法。
本質上是在用“願力液化”的技術,侵入對手體內的願力網絡,然後擾亂其願力流轉節奏。
若是換成普通願力擁有者,恐怕早在兩招內就會被擊散凝意,徹底淪為待宰羔羊。
“你這不像是你所說的那樣,30年的功法融合,而是一種……滲透式乾擾。”
張正腳步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不錯,你竟然能看穿老夫願力的本質,當真是有點眼力。”
“彆自吹自擂了,如果不是你故意引導,我應該能更早就判斷出來。”
“爸爸,你彆吹牛逼了,明明是我剛才提醒的你,好不好?”
“你先閉嘴,讓我把這個逼裝完。”
李響腳下一踏,主動出手釋放一張絲網,猶如漁網一般灑向那名老者。
而那老者的身法,卻也異常的絲滑。
他如同一條泥鰍一般,左一扭,右一扭的,就卸掉了李響的絲網。
而在李響的背後,小蜚獸探出個腦袋來,眼神裡帶著驚悚又佩服的複雜情緒,小聲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