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寒風卷著沙礫,像無數把小刀子刮在戰士們的臉上。d!”易揚悶吼一聲。
衝突像春汛,攔不住。
“營長!他們扔石頭砸界碑!”
話音未落,又有碎石雨潑下來。
易揚大聲喊道“都記著!國土是爹娘!親娘!”
他抄起塊能作武器的石片,聲音陡然發狠,“今天,誰也彆想踩過線!”
先是有石塊擦著戰士肩頭飛過,緊接著,不知誰拋出個水壺似的物件。
易揚本能地撲向旁邊新兵,耳邊炸開此起彼伏的呼喊:“啊啊啊——”
混著方言的叫罵,還有鐵器碰撞的脆響。
他餘光瞥見雲辰正和一個灰衣扭打著。
“兄弟們!這天大的餡兒餅掉咱們臉上了!想單開族譜的,就跟著老子上!”
今天這群戰士們是打高興了。
腎上腺素飆升!受傷還不用掏醫藥費。
隊列最前頭的楊平啐了口唾沫,磨得發亮的鐵棍在掌心轉了半圈。
虎口因常年握持早已結出厚厚的老繭,此刻正隨著脈搏突突地跳。
戰士們如猛虎下山,紛紛抄起棍棒,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向著對麵的外軍發起了猛烈進攻。
一名年輕戰士,他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手臂高高揚起,身體微微後仰,借助腰部扭轉的力量,奮力將石頭朝著外軍人群擲去。
石頭如同一顆炮彈,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精準地砸在外軍一名士兵的肩膀上。
那外軍士兵吃痛,“嗷”地慘叫一聲,手中的武器也差點掉落。
一連長李理,雙手各攥著塊拳頭大的石頭。
他見兩名外軍正想繞到側後方偷襲。
李理貓著腰矮身疾衝,接近時猛地直起身,左臂掄圓了甩出。
左邊的石頭擦著外軍的耳際飛過,雖沒直接砸中,卻驚得對方下意識縮頭。
就在這刹那,他左手又從地上抓起了一塊石頭。
而右臂甩出去的石頭已經到了。
“啪”地砸在對方膝蓋內側,那外軍腿一軟跪倒在地。
李理順勢抬腳,狠狠踹在他胸口,讓他徹底趴在了地上。
另一名外軍剛想扭頭,李理已經撲了過去,用肩膀撞得他一個趔趄,趁他失衡的瞬間。
將手裡剩下的石頭狠狠砸在他持棍的手上,棍子掉了。
李理又抓起地上的石塊,一下下砸在對方手背,直到那外軍疼得嗷嗷叫,再沒力氣反抗。
地上卻是一片血肉模糊。
手指骨刺穿了皮膚,往外滲著鮮血。
光是看這個場景,就會讓人產生生理不適。
另一名戰士也雙手各抓著一塊石頭,左右開弓。
他快速地將手中石頭先後拋出,一塊砸在外軍的腿上,使其腿部一軟,跪倒在地。
另一塊則擊中了旁邊外軍的臉頰,頓時鮮血直流。
周圍的戰士們受到鼓舞,紛紛效仿,一時間,石頭如雨點般朝著外軍飛去。
外軍陣腳大亂,不少人被石頭砸中,發出陣陣慘叫。
易揚手持一根鐵棍,如入無人之境。
他看準一名正揮舞著長棍的外軍,大喝一聲,猛地衝上前去。
鐵棍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外軍的手臂。
“哢嚓”一聲,那外軍的手臂應聲折斷,長棍“哐當”落地。
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易揚又是一棍,重重地打在外軍的胸口。
那外軍如遭雷擊,整個人向後飛出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緊接著,易揚又盯上了一名試圖逃跑的外軍指揮官模樣的人。
他幾步追上,高高躍起,手中鐵棍自上而下,如泰山壓頂般砸下。
那外軍指揮官驚恐地抬頭,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呼喊,便被鐵棍擊中頭部,當場斃命。
易揚一看,我靠!這尼瑪的下手重了還他媽打死人了。
小子,你他媽倒是喘氣兒啊!
易揚見這個小子不喘氣了,也不再執著於讓他喘氣。
他瞅準那個揮舞著鐵棍的外軍,腳下在碎石坡上借力一蹬,整個人像顆出膛的炮彈衝了過去。
那外軍獰笑著揮棍劈來,寒光在易揚眼前閃過。
他不躲不閃,猛地矮身,鐵棍貼著地皮橫掃,正中外軍的腳踝。
對方重心一失,鐵棍劈空。
易揚借著這股勢頭,手腕翻轉,鐵棍向上撩起,“哢嚓”一聲脆響,正砸在對方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