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李風淺等人才起身告辭,回了宿舍收拾東西。
畢竟調令很快就能下來。
雙方的高級軍官都同意。
那調幾個兵互相交流一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易揚心裡滿是期待。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群人在一營訓練場上的身影,看到了一營越來越強。
他都想好了。
坦克一連副連長給歐陽無奈。
坦克二連的副連長給石經。
這倆人一個不靠譜但勝在略懂拳腳,能鎮住場子,另一個非常的靠譜。
互相比劃起來,可謂是如魚得水。
攀比嘛。
男人…嗬…不就喜歡攀比一下嘛!
必須滿足他們!讓他們狠狠地攀比起來。
裝步一連讓李風淺當副連長。
裝步二連讓李景同當副連長。
裝步三連讓林沐陽當副連長。
他們幾個生力軍,一定能當好連長。
"裝步"是裝甲步兵的簡稱,這個兵種通常搭乘步兵戰車作戰。
炮兵連責任重大,葉然這小子靠譜,跟著老連長好好的配合,再過個一年半載指定能當上連長。
所以炮兵連的副連長就交給葉然了。
周逸去作戰支援連當副連長。
這個兵種職能涵蓋偵察、通信、工兵等,讓周逸這小子保障作戰的核心。
至於許言嘛,就去後勤保障連。
讓他去當連長,讓石陸去當副連長。
這個連隊沒有選出來連長,一直空著呢,現在是代理連長帶隊。
讓這兩個小子過去,好好的打打配合。
同年兵出來,一個部隊的老相識,又一起進入了梟狼,後來又通過了暗影的選拔。
現在又跟易揚變成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他們一直在追隨易揚的腳步,如今,才看到易揚的後車燈。
暮色剛給營區罩上暗藍絨布,徐文就拽著段宏往“老兵飯館”跑。
這是他倆在暗影的最後一晚。
門簾一掀,暖黃燈光裡趙建國正顛勺,油星子濺得跟煙花似的。
一見易揚領著頭進來,後頭還跟著林沐陽三人,外加歐陽無奈、石經、石陸、許言、周逸、葉然這幾個“老古董”。
老趙手裡炒勺都差點甩飛:“哎喲,你們這是把特種部隊花名冊搬我飯館了?”
易揚笑著說道:“老趙,你珍藏的酒窖彆藏著掖著,今兒個是特種部隊‘老骨頭’遷徙一營的誓師宴!”
趙建國樂嗬著抱出個木箱子:“得嘞!知道你們這群祖宗嘴刁,專門留的陳釀!”
說著衝後廚喊,“再上兩盤醬牛肉,把我醃的酸黃瓜也端來!”
眾人圍坐八仙桌,酒盅剛滿,歐陽無奈先拍桌子:“你咋不早說?要不是俺們聽說你‘挖人’挖到咱老窩,還被蒙在鼓裡呢!”
石經夾塊牛肉塞嘴裡,腮幫子鼓得像倉鼠:“就是就是,現在你單飛,哪能不帶兄弟?”
易揚給每人斟酒,那笑容比誰都燦爛。
“你們這群家夥,我還沒來得及挨個通知呢。”
段宏端著酒盅湊過來:“咱當年在特種部隊,那可是‘閻王見了都遞煙’的組合。”
“現在你一營缺帶兵打仗的,他們這群小子不把老底子拉過去撐場子,說不過去啊!”
徐文接話:“對咯!讓特種部隊出身的尖兵帶新兵蛋子,不得把旅裡其他營羨慕死?”
正說著,許言突然拍大腿:“哎!你不能虧待我們吧!”
石陸立馬接茬:“對啊!你是營長你有理!不能逮著我們幾個的羊毛往死裡薅吧!”
易揚笑著擺了擺手“不能,現在講究方式方法,一般我都會把你們先騙進來再殺…………”
“哈哈哈哈哈開玩笑……”
周逸端著酒盅:“要我說,合成一營現在裝備先進,咱去了正好把特種部隊那套滲透、斬首戰術融進合成作戰裡。”
易揚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還想下一次紅藍軍演習的時候,搞一個大規模主戰坦克穿插。
裝步連直接深入敵後實施斬首行動。
葉然突然壓低聲音:“哎,你們聽說沒?我聽彆的旅裡傳言,195這次要打造‘多麵手王牌營’。”
“啥意思?就是步兵、裝甲、炮兵、偵察全得通!咱幾個老炮兒,正好各管一攤,把本事教給新兵!”
易揚瞬間就笑了“什麼傳言?你他媽聽你爹說的吧?”
眾所周知!
葉然有個好爹。
一般情況下,大的消息都是他先聽到。
眾人又是一陣笑鬨,酒過三巡,話題逐漸往“去一營後咋折騰”上飄。
歐陽無奈突然一拍桌子:“玩兒歸玩兒,鬨歸鬨,乾活之前,咱可得約法三章!”
“到了一營,訓練歸訓練,食堂的紅燒肉份額得給夠!當年在特種部隊你就天天搶我紅燒肉,我那賬還沒算呢!”
易揚故作委屈:“冤枉啊!那回是炊事班就剩一塊,我尋思你愛啃排骨,才替你‘解決’紅燒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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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跟著幫腔:“對對對,他那是舍己為人!”
“不過下回再搶,咱可得按老規矩,俯臥撐上見真章!”
易揚也是高興,好不容易和大家又都聚在一起了。
今天也是性情了一回。
摟著歐陽無奈的肩膀說道“我倆這堪比是過命的交情,從小一起玩,想當年,我們是光著屁股滿大街跑啊。”
歐陽無奈也笑,那彆人不知道,當事人還不知道嗎?
易揚就好這樣。
隻要喝點酒,就滿嘴跑火車。
這個病,晚期,沒得治。
“那一年我六歲,他二十一歲!”
“我他媽去你的,勾八的,我以為你給彆人挖坑呢,沒想到你給我挖坑呢。”
“哈哈哈哈哈哈,太久沒坑你了,有點兒嘴癢癢。”
徐文笑著搖頭:“你們這群臭小子,到了一營還得鬨騰。”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兵源雜,正好缺你們這些‘特種部隊老油條’去糅合作風。”
“是的,現在的新兵都太任性,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有的刺頭必須得好好治一治。”
“對啊,我那天就聽見他們說,閻王讓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主打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
許言撓頭:“那……那要是有人不配合咋辦?”
易揚端起酒盅一飲而儘,眼神發亮。
這個他擅長呀。
不就是練人嗎?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不配合?咱特種部隊出來的,有的是法子治懶漢!”
“當年在魔鬼周,誰要是偷奸耍滑,我和你們幾個輪流陪他加練,現在到了一營,這傳統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