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中,易揚還采用了“視頻校正法”。
他讓戰士們在訓練時,用攝像機拍攝下整個方隊的行進過程。
然後通過視頻回放,逐幀分析每個戰士的動作,精準定位問題,並為每個戰士製定個性化的訓練計劃。
“你們看,這個戰士的手臂擺動幅度稍微小了一點,那個戰士的腿抬得有些早了。”
徐子堯指著視頻中的畫麵說道,“我們就是要這樣精益求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閱兵訓練容不得半點馬虎,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同誌們,我們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我們不能滿足於此。”
徐子堯在一次訓練間隙說道,“我們要不斷地超越自己,做到更好。”
於是,訓練強度進一步加大。
超越自己是你的謊言。
訓練強度增加才是你的目的。
雖然痛不欲生,但也樂在其中。
戰士們每天除了正常的隊列訓練外,還要進行額外的體能訓練和專項訓練。
這些主意都是易揚出的。
作為點子王。
這點小事手拿把掐。
戰士們要進行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等體能訓練,以增強身體素質,為長時間的訓練提供保障。
同時,他們還會針對口號聲、應答聲和腳步聲進行專門的訓練。
要求口號聲要從胸腔裡迸發出來,洪亮清晰、富有氣勢。
腳步聲要沉穩整齊、富有韻律。in服務!”在訓練場上,戰士們的口號聲響徹雲霄。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嗓子從不啞練到啞,再從啞練到不啞。
啞了就去踢正步。
正步踢累了就去練嗓子。
反正不能讓你歇著。
因為易揚在歇著。
這可苦了周秉德了。
易揚倒是不用訓練了。
可是他用啊!!!
第二周,易揚組織了模擬閱兵演練。
他按照正式閱兵的流程和要求,讓戰士們進行全要素、全流程的演練。
從進場到退場,每一個環節都嚴格把關。
“全體都有,正步走!”在模擬閱兵中,易揚下達了正步走的命令。
戰士們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整齊地通過“檢閱台”。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氣勢磅礴。
他們要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詮釋了軍人的使命和擔當。
為祖國和人民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
而另外一邊的通州閱兵村。
太陽像個燒紅的烙鐵懸在頭頂,空氣裡飄著塵土和柴油混合的灼熱氣息。
李理把坦克帽的帶子又緊了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這是他作為連長,帶著全連和二連共71名隊員進駐的第二周。
也是他們第無數次鑽進99b主戰坦克的駕駛艙。
“連長,這艙裡怕不是能煎雞蛋?”二連的戰士剛坐進駕駛位,額頭上的汗就順著臉頰往下淌。
軍裝的後背瞬間洇出一大片深色。
李理沒接話,隻是彎腰鑽進駕駛艙,金屬艙門“哐當”一聲關上。
熱浪瞬間裹了過來,像是有人把他塞進了剛熄火的烤箱。
儀表盤上的溫度顯示已經跳到了44攝氏度,他伸手摸了摸駕駛座旁的鋼板,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都記好了,”李理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到每個坦克裡,帶著一絲沙啞卻格外清晰。
“從今天起,這高溫就是咱們的第一個敵人。”
“你們要練的不隻是開車,是在能把人烤暈的鐵疙瘩裡,把每一次轉向、每一腳油門都捏準了。”
小戰士咬著牙,雙手握住方向盤。
他記得昨天背的數據。
低速行駛時,油門踏板要踩下三分之一。
方向盤轉動5度對應履帶偏移10厘米。
可此刻汗水流進眼睛裡,澀得他睜不開眼,手指在滾燙的方向盤上有些發滑。
第一次嘗試騎線行駛,坦克剛開出沒50米,就偏離了地上的石灰線。
李理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陸仁賈,看參照物!左前方的白楊樹,把炮管準星對準樹乾,方向盤回正2度!”
陸仁賈趕緊照做,心臟在胸腔裡跳得飛快。
他能感覺到駕駛艙裡的熱空氣鑽進肺裡,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痛感,可他不敢分心。
方向盤上的每一個細微偏差,到了方隊裡就是幾米的距離,到了天安門廣場,就是無法挽回的失誤。
訓練場上,隊列協同成了重點。
22輛坦克要排成“箭”形陣列,每輛車之間的距離必須保持在3米,行駛速度誤差不能超過0.5公裡小時。
李理站在訓練場旁的高台上,手裡拿著望遠鏡,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他也是在坦克裡熱的受不了,出來透透氣。
順便看一看隊列的情況。
二連長湊過來,遞給他一瓶冰水,瓶身外壁的冰碴剛碰到手就化了。
“你看二排那三輛,”二連長指著遠處的坦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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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賈他們車又跟慢了半拍,跟前麵的車距快到4米了。”
李理放下望遠鏡,盯著那輛微微落後的坦克,直到它們完成一圈訓練。
解散後,陸仁賈耷拉著腦袋站在李理麵前,手裡攥著被汗水泡軟的訓練手冊。
“連長,我總怕跟太近撞上去,一猶豫就慢了。”
李理沒罵他,隻是把他帶到訓練場的石灰線旁,用腳劃出兩道線。
“你看這兩條線,3米的距離,就像你跟你戰友並肩走,既不能擠著他,也不能讓他落單。”
“你不是在開一輛坦克,是在帶著鋼鐵陣列裡的一個細胞在走,你的每一腳油門,都牽著後麵整個方隊的節奏。”
下午,陸仁賈主動申請加練。
他讓戰友坐在坦克頂上,拿著標杆在旁邊喊距離,自己在駕駛艙裡一遍遍地練起步、跟車。
直到夕陽把訓練場上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終於能讓坦克穩穩地跟在前麵的車後,3米的距離分毫不差。
爬出來時,他的軍裝能擰出水,膝蓋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發麻。
可他摸著方向盤上被自己握出的溫熱痕跡,嘴角卻揚了起來。
晚上,緊急集合哨突然響了。
李理和二連長衝進宿舍區時,隊員們已經穿戴整齊,背著裝備站在操場上。
“夜間突發故障演練,”李理的聲音在夜色裡格外響亮。
“各車組上車,三分鐘後出發。”
陸仁賈和車組的另外兩人鑽進坦克,剛啟動沒多久,儀表盤上的發動機故障燈就亮了。
“是油路問題!”炮手立刻喊道。
陸仁賈的心一緊,白天訓練過的故障排除步驟在腦子裡飛速閃過。
關閉主油路開關,檢查副油路閥門,手動泵油……
他的手指在滾燙的操作杆上翻飛,汗水再次浸濕了手套,可這一次,他沒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