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的警惕性也太差了。”一名隊員通過通信器低聲抱怨道。
“彆大意。”李銳立刻提醒道，“這隻是外圍巡邏兵，越靠近指揮部，守衛隻會越嚴密。”
隊伍繼續在森林中穿行。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前方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起來，隱約能看到一片開闊地。
李銳示意隊伍停止前進，他獨自匍匐前進了十幾米，趴在一棵大樹後麵，舉起望遠鏡觀察。
開闊地的中央，矗立著兩座偽裝嚴密的帳篷。
偽裝的很好，如果無人機在天上飛，還不一定能看到。
望遠鏡裡，兩座帳篷的輪廓清晰可見。
平地高樓起。
它們都被厚厚的偽裝網覆蓋著，偽裝網上還掛著一些樹枝和雜草，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目標在這裡，即使走到近前，也很難發現這是兩座重要的軍事設施。
左邊的帳篷稍大一些，呈長方形，周圍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的衛兵，分成兩組，在帳篷門口來回踱步。
帳篷頂上，架設著多部通信天線，天線的角度各不相同，顯然是在接收和發送不同頻率的信號。
帳篷的側麵，還停放著兩輛軍用吉普車，隨時待命。
右邊的帳篷規模稍小，呈圓形，守衛也相對薄弱一些，隻有兩名士兵站在門口。
但帳篷的窗戶裡，隱約能看到閃爍的屏幕燈光，還能聽到微弱的電子設備運行的嗡嗡聲。
“找到了。”李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他仔細觀察著兩座帳篷的細節，試圖從中找出指揮所和情報中心的區彆。
左邊的大帳篷，守衛森嚴，通信天線密集，看起來更像是指揮中樞。
而右邊的小帳篷，雖然守衛少，但有屏幕燈光和電子設備的聲音，更符合情報中心的特征。
但李銳並沒有立刻下結論。
趙剛是個老狐狸，絕不會把指揮所這麼輕易地暴露出來。
這兩座帳篷長得如此相似，很可能就是一個陷阱，故意混淆視聽。
“各單位注意，目標已確認。”
李銳通過通信器向歐陽無奈彙報，聲音壓得很低。
“發現兩座疑似目標帳篷。”
“左側帳篷較大，守衛四人，通信天線密集，疑似指揮所。”
“右側帳篷較小，守衛兩人，內部有屏幕燈光和電子設備聲，疑似情報中心。”
“請求進一步指示。”
後方指揮全局的歐陽無奈收到彙報後，立刻皺起了眉頭。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趙剛果然在指揮所和情報中心的偽裝上下了功夫。
“李銳，聽著。”
歐陽無奈的聲音通過通信器傳來，帶著一絲凝重。
“不要輕易下判斷。趙剛這老狐狸，很可能把兩個地方搞混了。”
“你再仔細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區彆。”
“比如，帳篷周圍的腳印密度，或者人員進出的頻率。”
“明白。”
李銳放下通信器，再次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
左邊的大帳篷雖然守衛多，但人員進出並不頻繁。
偶爾有一兩個人進出，也都是行色匆匆，似乎在傳遞什麼重要的文件。
而右邊的小帳篷，雖然守衛少，但人員進出相對頻繁一些，而且進去的人手裡大多拿著筆記本電腦或文件夾，出來的時候則顯得輕鬆了一些。
另外，他還注意到，左邊大帳篷周圍的地麵，被踩得比較結實，顯然是長期有人活動的痕跡。
而右邊小帳篷周圍的地麵，相對鬆軟一些，腳印也比較雜亂。
“難道左邊的真的是指揮所，右邊的是情報中心？”
李銳心裡犯了嘀咕。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趙剛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讓他們找到真正的指揮所。
就在這時，他看到左邊大帳篷的門口，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對著門口的衛兵說了幾句什麼。
那名軍官穿著少校軍銜的製服，神態沉穩，看起來像是一個高級參謀。
而右邊小帳篷的門口，一名士兵正端著一個飯盒走進去，似乎是在給裡麵的人送夜宵。
“有了。”李銳眼前一亮。
他立刻通過通信器向歐陽無奈彙報。
“總指揮長，發現新情況。”
“左側大帳篷有高級軍官進出，右側小帳篷有士兵送夜宵。”
“初步判斷，左側為指揮所，右側為情報中心。”
歐陽無奈在隱蔽所裡聽著彙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高級軍官、嚴密守衛、穩定的通信信號，這些都是指揮節點的典型特征。
而情報中心人員輪班頻繁、需要夜宵補給，也符合實際情況。
這似乎印證了李銳的判斷。
但這會不會是趙剛故意布置的假象呢？
他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趙剛要偽裝，完全可以做得更逼真一些，沒必要在這種細節上露出破綻。
而且，情報中心的工作人員需要長時間工作，半夜送夜宵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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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審慎。
“你再用熱成像儀掃一遍兩座帳篷的內部溫度分布。重點看人員密度和設備發熱情況。”
“明白。”李銳立刻切換了望遠鏡的觀測模式。熱成像畫麵中。
內部呈現出幾個分散的、溫度較高的熱點，符合少數高級軍官辦公的場景。
而另一個一次指揮所的地方。
內部則是一片密集的、中等溫度的熱區，顯然是大量人員和電子設備集中的地方。
“溫度分布正常，內部熱源密集，符合情報中心特征。”李銳彙報。
歐陽無奈沉默了片刻，權衡著各種可能性。
如果這是個陷阱，趙剛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
暴露一個真實的情報中心來保護指揮所？
這不符合常理。
情報中心的價值雖然重要，但指揮所才是整個陣地的大腦。
“好。”歐陽無奈終於做出了決定，語氣斬釘截鐵。
“命令你的小隊，執行‘掏心’方案。”
“目標，情報中心。”
“記住，第一原則是‘快’和‘靜’，儘量使用消音武器。”
“優先控製服務器和數據存儲設備，以及技術人員。”
“如果遭遇頑強抵抗，授權使用武力，但必須確保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