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朱富昌的兒子打成了植物人。”
“朱富昌是做建材生意的,有錢有勢,他本身就是黑社會,據說上麵也有人。”
“宋祥飛他們幾個把朱富昌的兒子打了之後,就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磊把他的猜測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雖然是猜測,但是跟真相應該很接近了。
“怎麼會,怎麼會呢!”
對麵的中年男人不敢相信,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混蛋,不學無術,打架鬥毆,偷雞摸狗。
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會死呢,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宋祥飛打人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朱富昌的兒子現在還在icu裡躺著呢。”
“不過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朱富昌他真的很有實力,沒有確鑿證據的話,你們不僅拿他沒辦法,說不定自己也會有危險。”
“我不知道宋祥飛他們現在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我勸你們最好有了萬全之策再行動。”
張磊說完最後的忠告,果斷掛掉了電話,然後將電話卡掰成兩半,扔進了河裡。
該做的都做了。
他的內心多少還是有一點兒愧疚的。
畢竟事情因他而起。
雖然有愧疚,但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的。
另一半,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山狗的父親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他不願意相信,但是張磊說的有理有據,由不得他不相信。
山狗的父親沒有將這件事兒告訴彆人。
他直接去了醫院,問前台護士,特護病房裡是不是有個叫朱學鬆的病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山狗的父親對張磊的話信了大半。
他又跑到一中去打聽。
剛好住校生正在返校。
朱學鬆被打這件事兒,在一中可以說是人儘皆知。
山狗的父親隨便找了幾個學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甚至在一個學生口中聽到了山狗的名字。
山狗的父親知道,自己兒子的外號就叫山狗。
他徹底相信了張磊的話。
當天晚上,他就將五個失蹤小混混的家人都召集了起來。
將張磊白天跟他說的事情,以及他自己調查到的信息,統統告訴了他們。
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是普通人家,甚至可以說是貧困人家。
要不是家庭條件不好,每日為了生計奔波,疏於對孩子的管教。
幾人又怎麼會成了小混混呢。
山狗的父親吐出一口濃煙,對其他人說道。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一定要找到我兒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煙霧之中,那雙眼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山狗也許不是個好兒子,甚至不是個好人,可終究是他兒子。
這一次,他選擇做一個好父親。
第二天一早,山狗的父親背起行囊,加入了朱富昌的采砂廠。
半個月後,山狗的父親依舊沒有找到山狗,但是他選擇了辭職。
然後直奔京城。
又是半個月過去,掃黑除惡專項組帶著山狗的父親回來了。
誰也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用了什麼辦法,隻是當人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脊梁挺得很直。
這一次,他要為自己那個混蛋兒子報仇。
高三的生活總是那麼充實。
充實到張磊還沒有細細體會,就已經快要過年了。
他也不是全無收獲。
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學習,張磊期末考試的成績是,652分。
班主任韓金鳳非常的驚訝。
她真的沒想到張磊的成績進步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