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年十月底,在開封城戰鬥結束的第六天,第四野戰軍對於鄭州的總攻發動了。
同時,第七縱隊和第九縱隊也對洛陽城發動了總攻。
裝甲縱隊副司令馬甲親自帶著一個裝甲師直撲鄭州,團長鐘振華則是帶著另外兩個裝甲團,直逼洛陽。
鄭州城下,一片狼藉。
殘垣斷壁間,日軍士兵像老鼠一樣在廢墟中穿行。
“快!把反坦克地雷埋到路口!”
小野少佐的聲音嘶啞而急促,他踢了一腳癱坐在地上的工兵,
“彆停下!中國人的坦克碾過來的時候,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工兵顫抖著雙手,將九九式反坦克地雷塞進瓦礫堆裡,再用碎石和木屑掩蓋。
遠處,炮聲隆隆,大地在震顫。
“少佐,中國人的“新式坦克”已經突破前哨陣地,正朝城區推進!
敵人的重炮已經把城牆給轟垮,很多陣地已經被敵軍突破。
他們步坦協同,正向主城區推進。”
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來,臉上沾滿黑灰。
小野冷笑一聲,“讓他們來。”
他轉身走向一棟半塌的混凝土建築,推開搖搖欲墜的鐵門。
裡麵,十幾名士兵正忙著將汽油桶、炸藥和鐵釘捆在一起,製作簡易燃燒瓶。
角落裡,一名老兵正用刺刀在木板上刻字——
“一人一殺,十人十殺”。
西園中將告訴所有小鬼子,現在他們深受包圍,
但是他們沒有資格去自殺,沒有資格去死,他們的命是天蝗陛下的。
如果想死的話,至少要殺夠10個敵人。
西園老鬼子很瘋狂,他的表現就像是硫磺島上的那個栗林中道一樣,把一切都賭上了。
因為東京可以接受十二軍全軍覆沒的事實,但是必須要給敵人予以重創。
這是大本營的命令,內閣的命令,甚至是天蝗陛下本人的命令。
“聽好了!”小野爬上廢墟高處,聲音在狹窄的街道間回蕩。
“中國人的坦克在平原上無敵,但進了城,就是我們的獵場!”
士兵們抬起頭,眼神裡混雜著恐懼和狂熱。
“每一條巷子,每一棟樓,都是他們的墳墓!”
小野拔出軍刀,指向遠處升起的黑煙。
“爆破組埋伏在二樓,等坦克經過,跳下去,把炸藥貼在炮塔上!”
“嗨!”士兵們低吼回應。
“敢死隊帶上燃燒瓶,從下水道爬出去,燒他們的履帶!”
“嗨!”
“機槍手占據製高點,等步兵跟著坦克進來,就掃射!”
“嗨!”
小野滿意地點頭,“記住,我們不需要勝利,隻需要讓他們流夠血!”
鄭州城下,馬甲和孔捷兩人正在寒暄。
“老馬,這回你們可牛逼了,
老爺子直接全軍通報嘉獎,給你們裝甲縱隊申報了個集體一等功呢!”
孔捷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家夥,足足殲滅的鬼子一個戰車師團,這也就是你們能辦到了!
要是我們第六縱隊在戰場上碰到鬼子戰車師團,那起碼得傷筋動骨啊!”
小馬自然是非常的客氣,
“哪裡哪裡,還是老孔你太謙虛了呀,
你們第六縱隊兵強馬壯,幾萬人輕輕鬆鬆就能堆死他們小鬼子。
而且,多虧了你們派出了一個師幫忙堵住了缺口,這才沒讓小鬼子跑掉。
我們這裝甲縱隊的一等功,有第六縱隊的大半功勞啊,這軍功章就該一人一半!”
雖然人家是客套一下,但是老孔聽得非常的舒服,忍不住開懷大笑。
孔捷笑道,
“哈哈哈,咱們也彆互相戴高帽子了,老爺子給咱們下了死命令,我們第六縱隊奉命掩護裝甲縱隊拿下鄭州主城區,
老弟,這次咱們可得精誠合作,好好的打小鬼子啊!”
馬甲讚許的說道,
“必須的,老爺子催得急,咱們趕緊讓部隊開進去吧!
四快一慢,咱們得執行六大戰術原則呀。”
兩大司令員都發話了,在王承柱的炮兵集團停止轟擊之後,
我軍坦克在步兵的掩護下大膽向城區穿插。
八路軍催命般的衝鋒號響起,城內的鬼子聽得心驚膽戰。
“達答滴答答!”
第一輛嶄新的鐘馗坦克碾過街道拐角,炮管緩緩轉動,搜尋著目標。
“穩住……”小野趴在二樓廢墟裡,低聲命令。
坦克的履帶碾過埋設的地雷——
轟隆!!
爆炸的氣浪掀飛了碎石,但鐘馗坦克隻是晃了晃,繼續前進。
“該死,地雷沒用!”
“第二方案!爆破組上!”
三名日軍士兵從二樓躍下,抱著炸藥包撲向坦克。
“為了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