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總督府會議廳內，薑老爺子指尖劃過作戰地圖上蜿蜒的紅箭頭，聲音如凍土崩裂般沉厚：
“第五軍打雲山，像尖刀捅黃油——李雲龍用5萬人撕開美騎1師防線，給全軍開了好頭！”
李雲龍聽了心裡樂開了花，頓時挺直了胸膛，驕傲的不行！
就像大公雞似的，惹得第一兵團的人瘋狂翻白眼。
第三兵團的幾個高級指揮員都是眉飛色舞，眼神仿佛會說話。
轉向第一兵團將領時，老爺子語氣轉為激賞：
“長津湖零下40c，你們用腳板跑贏坦克輪子！
郭偉的坦克團打出了東方裝甲兵威名——蘇聯顧問都說該請你們去教教學！
各部隊配合的非常好，圓滿地完成了誌司布置的任務，重創了美軍第十軍。”
上官政委適時補充：
“哈哈哈，勝不驕，敗不累，諸位還得繼續努力呀！”
老李，現在呢？
如何呢？又能怎？
有人唱紅臉，自然是有人唱黑臉。
龍參謀長深諳此道。
“現在說毛病！都給我豎耳朵聽——”
龍參謀長吹毛求疵，說了一些誌願軍暴露出來的問題。
各部隊首長聽到了這話，沒有誰敢反駁，反而是虛心接受。
在薑老爺子麵前個個都乖的跟三好學生似的，一個勁的表示他們要改正錯誤，端正態度。
這些積累和經驗，都是在老八路時期留下來的優良傳統啊！
每次打完戰鬥之後，待會開個總結小會，現在到了誌願軍也是如此。
總結得失，加以改進，這也是我軍一直能夠進步的原因。
薑老爺子也進行了總結，
光澆水不磨刃，刀會鏽；光磨石不澆水，刀會斷！”
他突然指向窗外漢江殘橋：
“美軍為什麼敗？因為他們隻有勳章沒有檢討！
咱們今天吵得麵紅耳赤，明天戰場就少流血！”
“棒喝醒腦，甜棗暖心的才是真戰友！”
薑老爺子剛做完總結，會議室裡緊繃的氣氛尚未消散。
李雲龍突然嬉皮笑臉地湊上前，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麵，上麵還誇張地堆著午餐肉和辣白菜：
“薑總！您老訓話半天，嗓子冒煙了吧？來來來，趁熱整碗麵！
咱老李特意讓炊事班多加了辣子，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訓…啊不，繼續指導工作嘛！”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刀：“李雲龍，你當這是你新二團的炕頭？”
李雲龍立馬縮脖子改口：“哎呦您瞧我這張嘴！是交流…交流！吃飽了才有力氣深入交流作戰經驗！”
全場哄堂大笑，連嚴肅的龍參謀長都嘴角微揚。
孔捷趁機起哄：“老李，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來給薑總潤潤喉！”
眾人正笑著分食麵條時，劉秘書匆匆入內，將一份電文遞給薑老爺子。
老爺子掃視一眼，眉頭驟然鎖緊，隨手將電報遞給身旁的龍近水。
龍參謀長接過電文，臉色逐漸凝重。他沉默地將電報放在餐桌轉盤上，輕輕轉動。
紙張在將領們麵前緩緩滑過，上麵的內容讓歡聲笑語瞬間凍結。
剛才還熱鬨的餐廳鴉雀無聲，隻剩下火鍋仍在咕嘟作響。
李雲龍第一個摔筷：
“扯淡！咱們暫時還沒休整好，彈藥補給跟不上，追什麼追？”
郭偉指著窗外：“漢江以南地形開闊，美軍航空兵正等著我們暴露在平原上！”
龍近水冷靜分析：
“蘇聯人坐在暖房裡指手畫腳，他們知道咱們的戰士靠嚼辣椒禦寒嗎？”
薑老爺子緩緩起身，走到窗前凝視南方：
“毛熊要的是戰略籌碼，北朝鮮軍要的是統一國土，而我們要的是戰士活著回家。”
他突然轉身，目光如炬：
“但電令就是電令，怎麼回複，是個學問。”
上官政委突然輕笑：“不就是要‘積極進攻’的姿態嗎？咱們做給他們看！”
李雲龍拍大腿叫絕：
“高！咱們就演一場大戲給老大哥看！我讓張大彪帶一個師去放煙花！”
薑老爺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