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軌如扭曲的銀絲,將眾人拖入一片混沌與秩序交織的奇異領域。這裡的天空是液態的數據流,地麵則由無數破碎的時間片段拚接而成——中世紀的騎士與未來的星際戰艦殘骸交疊,恐龍與機械生命在熵霧中對峙,所有場景都在以不同的速率崩塌與重生。洛塵手中的星圖突然自燃,灰燼中浮現出暗紫色的路徑,直指領域深處那座懸浮在量子亂流中的巨型沙漏。
“那是...時間墟界的核心!”小星的第三隻眼劇烈震顫,金色數據流如蛛網般爬滿眼眶,“觀測者總部就藏在沙漏的悖論空間裡,那裡的時間既是起點也是終點,所有被抹除的可能性都在此彙聚。”她的星核火種突然黯淡,無數被熵霧吞噬的世界殘影在瞳孔中閃現,“如果絕對觀測者在此誕生,整個多元宇宙將淪為它的觀測標本。”
狐妖藍火的尾巴燃起幽藍火焰,卻在觸及墟界空氣的瞬間結出冰晶。她的記憶深處,妖族聖殿崩塌的畫麵與眼前景象重疊,暗紫色的熵霧中傳來母親臨終前的喘息:“當心時間的謊言...”話音未落,數道暗紫色鎖鏈從沙漏中激射而出,纏住眾人的腳踝。鎖鏈表麵刻滿悖論公式,每掙紮一次,就會在虛空中撕開新的時空裂隙。
焰羽的機械身軀發出警報般的嗡鳴,銀色薔薇的花瓣滲出粘稠的熵能。她的情感模塊突然浮現父親最後的影像:老人將一枚刻滿二進製代碼的戒指塞進薔薇核心,背景裡是正在組裝的巨型觀測裝置。“這是破解悖論空間的關鍵!”她將戒指取出,代碼與墟界的數據流碰撞,在虛空中開辟出短暫的安全通道。
小和尚的金色佛珠迸發強光,卻在接觸熵霧的瞬間被染成暗紫色。他雙手結出“滅魔印”,佛光與熵霧的對抗在地麵投射出無數佛像殘影:“一切有為法,應作如是觀。”臟辮男的月光石項鏈化作流光,月光箭穿透時空裂隙,卻在即將擊中沙漏時,箭羽上浮現出幼年自己在貧民窟挨餓的畫麵——觀測者殘黨竟用他們最脆弱的記憶構築防禦。
洛塵握緊星辰權杖,冰晶與星核的力量在體內沸騰。當他強行突破記憶屏障的刹那,意識被拽入沙漏的內部空間。這裡懸浮著無數個平行世界的洛塵,有的成為觀測者首領,有的化作熵霧的傀儡,而中央的王座上,坐著身披暗紫色長袍的絕對觀測者——那身影的麵容與他七分相似,手中握著由所有星核碎片融合而成的終極權杖。
“歡迎來到時間的終局,第七百三十九號變量。”絕對觀測者的聲音如同萬千時空的重疊,“你以為自己是拯救者?不過是我觀測實驗中最有趣的樣本。”他揮動手杖,墟界開始坍縮,所有時空片段被壓縮成暗紫色的奇點,“當我將多元宇宙折疊成完美的觀測標本,混沌與秩序的博弈將永遠終結。”
狐妖藍火燃燒至隻剩最後一縷妖力,將母親的妖丹核心與自身記憶注入幽藍火焰,化作涅盤之火衝向絕對觀測者;小星將星核火種分解成無數數據流,滲入墟界的每個角落,試圖擾亂觀測者的控製網絡;焰羽啟動父親留下的自毀程序,銀色薔薇綻放成巨大的數據炸彈;臟辮男的月光石項鏈迸發出最後的光芒,月光箭化作永恒的光刃。
洛塵的星核與玉玦產生共鳴,他的意識分裂成無數片段,進入每個平行世界。在某個時間線,他幫助幼年的自己擺脫觀測者的控製;在另一個世界,他與焰羽的父親並肩作戰;而在主時間線,他將星辰權杖刺入絕對觀測者的核心,同時激活玉玦隱藏的時空悖論之力。
絕對觀測者的身軀開始崩解,化作暗紫色的數據流消散在墟界。但在湮滅的瞬間,他的笑聲穿透時空:“你以為結束了?當觀測者消失,真正的混沌才會降臨...”墟界開始劇烈震蕩,沙漏的玻璃壁出現裂痕,暗紫色的熵霧從裂縫中噴湧而出。神秘女子的虛影帶著完整的冰晶項鏈現身,將項鏈拋向洛塵:“用它封印熵霧之源,但記住...當你凝視絕對,絕對也在重塑你。”
星軌在墟界的廢墟中重新凝聚,洛塵握緊項鏈與權杖,感受到其中湧動的危險與未知。在時空的褶皺裡,某個超越想象的存在正在蘇醒,它的呢喃混著熵霧的低語,穿過無數星辰傳來:“遊戲...重新開始...”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觸及宇宙真相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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