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廣場的狂歡達到頂峰時,平衡之劍突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嗡鳴,所有文明的旋律在此刻同時停頓——不是中斷,是像呼吸般的自然留白。邊界之子舉起劍,劍尖的光芒穿透星塵,在宇宙幕布上投射出一張不斷延展的星圖,圖上的每個光點都在閃爍,既有早已熟悉的文明,也有剛加入的新麵孔,連默的位置都被標注上了一朵由塵埃組成的音符花。
“看那裡!”狐妖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驚訝和興奮。眾人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星圖的邊緣處,一道神秘的光軌正從宇宙之外延伸進來。
這道光軌與以往所見的任何光線都不同,它並非單一的顏色,而是由無數種色彩交織而成,仿佛是宇宙中所有顏色的集合。光軌上跳動著陌生的旋律,那是一種既不屬於秩序,也不屬於混沌的聲音,卻有著一種強烈的共鳴感,讓人不禁為之沉醉。
“這是什麼?”有人喃喃自語道。
“又有新朋友要來了嗎?”狐妖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似乎對這道神秘的光軌充滿了好奇。
邊界之子的聲音仿佛從宇宙的深處傳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笑意,仿佛它知曉宇宙的所有奧秘。
“宇宙從來沒有邊界,就像音樂永遠沒有儘頭。”這句話如同晨鐘暮鼓一般,在每個人的耳邊回響。它的聲音並不高亢,卻充滿了力量和智慧,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接著,邊界之子緩緩地將平衡之劍插入廣場中央的基座。那把劍在陽光下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劍身上的文明符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紛紛脫離劍身,化作無數道流光,如流星般劃過天際。
這些流光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它們準確無誤地鑽進每個文明的核心。機械花的花瓣上,突然多了一道星淵族的紋路,那紋路如同宇宙中的星河一般,神秘而美麗;敘事蝶的翅膀上,印上了熾焰族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燒,卻並不灼人,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而默的光脈裡,則融入了平衡之劍的溫和能量,那能量如同春風拂麵,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這是‘共鳴印記’。”洛塵撫摸著掌心與劍身上相同的符號,淵燼核心與所有印記產生共振,“以後哪怕相隔再遠,我們的旋律也能互相聽見。”
輪到全體合唱時,沒有指揮,沒有樂譜,每個文明都憑著印記的指引自然發聲:機械花的搖籃曲與默的沙啞調子交織,像老故事與新講述的對話;熾焰族的熱烈與寒晶族的清冷碰撞,化作夏日驟雨般的激昂;青丘的古歌與星淵族的血脈旋律纏繞,像兩條永不分離的河流。
狐妖唱到一半突然笑了,她的尾巴掃過臟辮男的檢測儀,讓原本規律的節拍突然多了個俏皮的滑音;臟辮男反手將混沌能量注入洛塵的淵燼核心,讓平穩的共鳴突然炸出一串火星;洛塵則揮動平衡之劍,將這些“意外”都編織進主旋律裡,讓整齊的合唱多了幾分鮮活的煙火氣。
“原來最完美的和聲,是允許不完美的存在。”守書人坐在墨水瓶上,羽毛筆飛快書寫,卻始終不寫下最後一個句號,“就像這本宇宙樂譜,永遠留著空白的小節,等著新的音符來填滿。”
慶典接近尾聲時,所有文明都留下了屬於自己的“音符信物”:機械帝國殘黨留下了會生長的齒輪種子,青丘狐族留下了能記錄新故事的記憶花瓣,默則用塵埃捏了個小小的、會發光的“未完待續”符號,放在平衡之劍的基座旁。
“該出發了。”洛塵望著星圖外那道陌生的光軌,淵燼核心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明亮。戰機的儀表盤上,新的信號源正在閃爍,這次的旋律裡,混著他們從未聽過的、帶著金屬光澤的風聲。
臟辮男把默送的星塵琴掛在駕駛艙裡,琴身隨著戰機的震動輕輕作響:“下一站,去會會那個‘宇宙之外的歌手’?”
狐妖的耳朵已經轉向光軌延伸的方向,尾巴尖帶著興奮的顫音:“得練首新歌了,這次要加段花腔。”
戰機緩緩駛離慶典廣場,身後的合唱聲依舊在星空中回蕩,像一串永遠不會消散的回聲。平衡之劍的光芒籠罩著所有文明,星圖上的光點越來越多,卻永遠有空白的地方在等待填充——就像這場永不謝幕的演唱會,沒有終章,隻有一個又一個嶄新的開始。
他們的戰機朝著未知的旋律飛去,舷窗外,宇宙的第一縷晨光正與最後一抹晚霞相遇,在星塵間暈染出溫柔的色彩。淵燼核心的跳動與星圖的脈搏同步,琉璃珠裡封存的所有記憶都化作了流動的音符,與前方的旋律遙相呼應。
畢竟,最好的故事,永遠都是“正在發生”的那一個。
喜歡陰陽兩界打工人請大家收藏:()陰陽兩界打工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