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裡的景象,讓陳宇的大腦有那麼幾秒鐘是宕機的。
我靠。
什麼情況?
這孫子怎麼會在這裡?
他就是那個移動的人肉炸彈?
陳宇感覺自己的CPU快燒了。
這操作也太騷了吧?
燈下黑玩到極致了屬於是。
他把所有人都當猴耍,結果自己就蹲在猴山的最高處看戲。
身後的零也察覺到了陳宇的停頓,懶洋洋地湊過來,想往貓眼裡瞅。
陳宇一把將他推開。
“彆看了,少兒不宜。”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
下一秒,他抬起腳,用儘全身的力氣,對著那扇一看就很昂貴的實木門狠狠踹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門鎖的位置直接爆開。
辦公室內,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金融中心主任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尿了。
而辦公桌後,那個正慢條斯理擦拭著武士刀的男人,真田苟一郎,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他抬起頭,看向破門而入的陳宇,眼中先是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震驚。
他顯然沒想到,陳宇能這麼快找到這裡。
但這股震驚迅速被一種病態的、玩味的笑容所取代。
“哦呀?真是讓人意外的驚喜。”
真田苟一郎緩緩站起身,他身上的西裝依舊筆挺,但胸前和腰腹間纏繞的複雜線路,以及那幾個閃爍著微弱紅光的模塊,宣告著他就是那個最後的的移動炸彈。
陳宇沒搭理他,黑洞洞的槍口穩穩地對著真田的腦袋,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零,雙手插在褲兜裡,最後目光落在了真田身上的炸彈上,嘖嘖兩聲。
“設計得真醜。”他小聲評價道。
陳宇的視線掃過辦公桌,上麵整齊地擺放著三把長短不一的武士刀,刀鞘古樸,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走到辦公桌前,槍口依舊鎖定著真田,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一揮。
“嘩啦——”
三把武士刀連同刀架一起被掃落在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聽說剖腹是你們櫻花國最高尚的死法?”
陳宇的語氣裡滿是鄙夷,“怎麼,走投無路了,打算在這兒給自己來個現場直播,感動自己一下?”
他向前逼近一步。
“你想用最高尚的死法了結自己?沒門!”
“想死得體麵?我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死,也得給我死得像條被人踩爛的蛆!”
這番粗俗又直接的辱罵,卻沒有激怒真田苟一郎。
他反而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那張英俊的臉上竟然帶上了幾分遺憾。
“陳宇君,我承認,我確實是低估了你。”
“你的出現,就像是一副完美畫作上濺到的一滴老鼠屎,徹底破壞了我對結局的構想。”
陳宇心裡吐槽,你他媽才是老鼠屎,你全家都是老鼠屎。
“不過,”真田苟一郎話鋒一轉,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整個城市的天際線,
“雖然做不到我心中那個最完美的結局,但是能和你,我此生最大的對手,一同在這萬眾矚目之下,化作絢爛的煙火……這也不失為一種極致的美學!”
他的眼神狂熱,表情陶醉,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壯麗場麵裡。
“拉倒吧你,還美學,我看你是想屁吃。”陳宇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自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