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珊珊眼裡壓根兒就沒有我,又嘶吼一聲,居然朝她母親掠去了。
我算看明白了,屍鬼想殺的目標隻是文家人。
當下,我不暇思索揮舞屠靈刀砍在文珊珊身體上,文盈盈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
湛藍色的火焰在她堅硬無比,猶如銅皮鐵骨的鬼體上劇烈燃燒起來,又在文夫人的驚容麵前快速化成了灰燼。
文夫人嚇得瑟瑟發抖,現在的她也算親眼目睹了啥叫人鬼兩相隔,接受了文珊珊的死便不再是自己女兒的事實。
因為她在女兒眼裡看見的隻有凶殘,沒有任何親情。
我將文夫人扶了起來,她顫顫巍巍的想下樓卻被我抓住了衣袖。
文夫人有些詫異,問我:“大師,你還有什麼事嗎?”
“嗯。”
我點頭,心忖:常言不在,現在正是問問題的最好機會。
“文伯母,珊珊姐是被人煉化成的屍鬼,而且你也看到了,她隻攻擊你們文家人,甚至眼裡都沒有我,說明這件事情的幕後還有黑手。”
文夫人愕然,想想也對,這麼多詭異凶險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同時出現在她們家裡,怎麼沒有幕後的操縱者。
“文伯母,你們家過去得罪過什麼人嗎?”
文夫人若有所思,半晌緩緩搖頭:“我們家做生意一直很講誠信,在附近各個城市名聲都很好,盈盈她爸也是隻交朋友,並不樹敵人,這些年來真沒什麼冤家對頭,除了……”
我忙詢問說:“除了誰?”
文夫人歎了聲說:“除了柳蓮蓮,她是珊珊的同學。本來她們倆關係還不錯,柳蓮蓮家境貧寒,我們珊珊過去還總在經濟上周濟她。”
“可是後來,她們倆同時喜歡上了常言,可常言卻隻喜歡我們家珊珊。為此,柳蓮蓮跟珊珊鬨掰了,她還總找機會想試圖拆散常言跟珊珊,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時間久了她也沒能得逞,逐漸的人就變得抑鬱了,沉默寡言,直到她做出為情自殺的蠢事。”
我忽然想起文盈盈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有個女孩子介入了常言同文珊珊的三角戀裡,最終為了常言跳樓自殺了。
文夫人跟著說:“因為這件事兒之前鬨得滿城風雨,整個學校的師生都知道她們三個的三角關係,不明所以的人也會風言風語。那時候我們珊珊跟常言所承受的精神壓力很大,甚至柳蓮蓮的父母都無休止到學校去鬨,說女兒的死跟我們家有關。”
“當然,柳家人沒占理,自然鬨不起風浪。可她們家人都有個毛病,就是性格特彆極端,柳蓮蓮的父母見無法訛詐我家,就服毒自殺,還寫了遺屬控訴遇到了不公,說我們文家花錢打壓她們柳家。”
我思忖著問:“柳家人都死了?”
“對,都死了。”
“人都死了,怎麼可能是她們家報複?”
文夫人不禁顫抖了一下,猜測說:“會不會是她們家裡人都化成厲鬼了?”
我搖搖頭,否定了這種假說:“如果她們家的人真化成了厲鬼怨魂根本沒必要選擇煉化凶屍對付你們,完全可以自己報仇。”
文夫人點頭:“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