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不擇路地朝大女兒房間跑去,我跟王所長跟在後麵,來到吳秀的房間慘叫聲已經平息。
六爺老婆嘴角一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床邊,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
床上,吳秀躺在血泊之中,胸口插著一根匕首。
六爺老婆恍惚了陣兒才看清楚死的的確就是自己女兒,失控了一樣撲過去趴在屍體上嚎啕。
王所長則奇怪地四處打量著房間,詫異說:“房間裡到處都是壓製鬼祟的法器跟符籙,惡鬼居然還能飄進來殺人?難道是這些法器突然都失靈了?”
我正色說道:“王所長,你認為鬼會用刀殺人嗎?”
王所長愣了一會兒方才恍悟:“對啊!我剛才腦子暈乎乎的,經你這麼一說才想明白。”
“你是說,殺人的就並不是什麼惡鬼嘍?”
我點頭:“我記得六爺被害時也是血肉模糊,法醫鑒定是被銳器致死。我想,就是再差勁的惡鬼也不至於直接用刀子這種物理攻擊手段害人吧!”
若真是這樣,估計它在鬼圈就沒法混了。
肯定是沒有這麼菜的鬼!
王所長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照你這麼說,這兩起案子都是人乾的?”
我推理說:“我們剛才在客廳裡,從那裡來到案發現場需要幾分鐘,凶手完全有逃跑的時間。”
吳英急急地反駁我說:“不是的,我剛才明明看見有個影子飄過來,在二樓窗戶外麵飄來飄去。”
她的話又將案情重新拉回到詭異當中。
窗外一片黑沉沉的,沒有任何鬼的影子。
與六爺老婆口中所說的吳烜鬼魂總會飄徘徊在彆墅周圍一晚上大相徑庭。
即便聽了我的推理,吳家母女包括王所長在內也沒有打消鬼祟害人的想法。
房間內仍然充斥著詭異氛圍。
六爺老婆匍在吳秀身上大哭不止,哭相淒慘,不像死了女兒,仿佛如喪考妣。
在她眼裡吳秀就是棵搖錢樹,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養老保障全都壓在她身上,指望吳秀嫁入豪門。
可現在吳秀死了,這刁毒娘們前途一片黑暗,嚎啕都是輕的,多半得以休克告終。
吳英站在不遠處,眼巴巴望著傷心的母親,看樣子是想過去安慰,卻又不敢,隻能呆呆地站著。
我心想:這樣也好,吳英要是過去安慰母親,肯定會被當成出氣筒,得到的隻能是母親的暴揍。
可是,我見吳英總有向她媽那邊靠攏的趨勢,不免替她擔心,於是對她說:“吳英啊,你能不能出來下,我有點問題想要問你。”
吳英麵露膽怯,常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她養成了對什麼都恐懼的性格。
王所長問我:“你想問她什麼問題?”
我低聲對他說:“你看不出來嗎?六爺老婆明顯在很多方麵都在刻意隱瞞我們,就比如吳烜母子的死。”
“我覺得這小姑娘不大可能撒謊,或許從中能問出來吳家的事情。”
王所長深以為意點點頭。
他乾公安偵查工作那麼多年,對於六爺老婆行為上的怪異不可能沒有察覺。
彆的不說,單就吳烜母親上山摔死的事情或許背後隱藏的恩怨就不簡單。
王所長對吳英說:“你母親現在很傷心,你彆打擾她了,跟我出來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