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我現在沒辦法讓西卡驗證,他是否還能施展出屬於巫師的魔法。】
【強烈的痛苦充斥在這個孩子的大腦之中,即便是我的奪魂咒也無法越過這種劇烈的情緒控製他。】
【沒辦法,我隻能直接開始變形嘗試。】
【我拿出魔杖,嚴肅,認真又無比專注地念出了Deformation這個單詞。】
【……】
【或許,你永遠無法體會我的感受,在那一瞬間,我甚至比第一次強迫我喜歡的女生和我媾和時更加高潮!】
【因為我看到,隨著我魔杖閃過一道光芒,我麵前的西卡,真得在蠕動中開始了變化!】
【他身上人類特質最明顯的頭顱逐漸拉長,背部的骨骼生長變成翅膀,身體上那些稍有些明顯的拚接痕跡也在變得完美無缺!】
【我……】
【好像真的成功了?】
【無法變形神奇動物,真的與因種族不同,而導致的魔力種類不同有關!】
道恩看到這裡,眉頭直皺。
他食指敲了敲桌麵,想了想,還是不認為最後成功變形與魔力種類有多少關係。
但是,他卻從中得到了一個啟發!
道恩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魔力,絕不是改變特質圖案的唯一途徑!
那些圖案體現的是事物本身的特性。
就拿人本身來說。
除了中咒以外。
隨著成長,生病,或者吃下飲用某些不含魔力的東西,他們身上的特質圖案同樣會發生變化。
更彆說,塞勒斯特這種幾乎將一整頭夜騏塞進另一個人體內的行為了……
如果道恩當時在現場,他認為自己會看到西卡體內的特質圖案,在使用變形術之前就與夜騏高度相似了。
他覺得,是這種瘋狂的器官移植降低了變形的難度,才讓塞勒斯特得以成功。
……
正這樣想著。
幾行比之前手稿文體更大,結構更淩亂的內容。
突然映入道恩眼簾。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當我迫不及待將我偉大的成就向世界公布的時候……】
【那些該死的,愚蠢的,醜陋的巫師因為嫉妒我,竟然說我牽出來的夜騏隻是一頭最普通的驢!!】
【哈!這實在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看看這矯健的四肢,看看這滿是神秘感的體態!】
【這個我親手創造的傑作,怎麼可能隻是一頭……驢?】
【……】
【……】
【不!】
【不!】
【怎麼回事?!】
【為什麼……】
【為什麼我越看,越覺得它真的像是一頭驢?】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有誰對我施了混淆咒嗎?】
【我……我必須再重新做一次實驗!】
手稿的內容到這裡徹底結束。
說實話。
道恩沒有看懂。
所謂莫名其妙的變化……就是實驗體從夜騏變成了一頭驢?
可是,不管是夜騏還是驢,如果是以變形術變出來的話,應該總會恢複原狀吧?
到時候,再對西卡用一次變形術不就好了?
為什麼要再重新做一次實驗?
道恩總覺得手稿最後一部分內容怪怪的。
他繼續往後翻,去看整理了這份手稿的“我”寫下的留言。
【1571年,塞勒斯特在家中去世,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去往他的家中。】
【在我到達後,塞勒斯特的屍體已經被人埋進了土裡。我在他家中隻看到了一隻眼熟的驢和一條陌生的蛇。】
【據說,塞勒斯特就是被這兩隻普通的動物殺掉的。】
【這實在有些荒謬!】
【從賽勒斯特房間的地下室裡,我們找到了一些散亂的手稿。】
【當那些同行者聽說我正在整理巫師們偉大的想法時,他們看都沒看,很大方地就將這些手稿全部留給了我。】
【不過也對,沒有人會覺得一個瘋子的手稿有任何閱讀的價值。】
【是的……】
【瘋子!】
【因為與前兩份手稿不同,塞勒斯特的故事,我也親身參與了其中。】
【當然,那些有違人道的實驗我並不知情。】
【我隻是在他宣布解決了神奇動物變形的問題後,親眼目睹了他牽出來一頭驢的那個瞬間。】
【在閱讀完這份手稿以後,我第一反應是這件事另有隱情。】
【但是,在經曆一番調查之後,我明白,塞勒斯特真的隻是個純粹的瘋子。】
【因為,我通過那個在霍格沃茨教授如尼文的朋友,找到了二十年前畢業的西卡?卡特。】
【這孩子完全沒有事!】
【而且他畢業後根本沒有停留在英國,而是前往埃及進行解咒工作。】
【在我找到他時,這個孩子告訴我,畢業那年的確在某個酒吧與塞勒斯特遇見過。】
【西卡解釋說,因為當時這個人一直追問他的名字,所以他到現在都記得非常清楚。】
【不過,他並沒有被塞勒斯特襲擊,在喝完酒後就順利回到了家裡。】
【調查到這裡,我已經基本可以認定,塞勒斯特的書稿內容就是謊話連篇。】
【但為了更加公允,我順著手稿的記錄,去查找那個所謂走私了夜騏的家夥。】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20年,他或許已經死在了哪次走私過程中,所以我到最後也沒有找到。】
【……】
【事情到這裡本該畫上句號。】
【但是,這份手稿的內容中,有一個疑點,是我千思百想後,還是決定把它加入這本書中的原因。】
【那就是共鳴抑製咒!】
【我找不到這個咒語的出處……在塞勒斯特家中,我沒有發現他手稿中那本所謂女巫的筆記。】
【問了當時一起去的同行者,他們同樣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之後,我又去拜訪那些曆史悠久的純血家族,付出了些代價後,翻閱了他們的藏書。】
【但是,我同樣沒有從中找到這個咒語的蛛絲馬跡。】
【它仿佛沒有根源,隻是憑空出現在這份手稿中一樣。】
【……】
【當然。】
【我也清楚,時隔那麼久遠,不可能每一個魔咒都能順利流傳下來。】
【但這個疑點,還是像跟刺一樣,深深紮入我的心中。】
【讓我思前想後,還是把這份手稿,一起整理成了這本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