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上麵沒有再往下寫好運泉的事情。
日記中間少了很多內容,甚至連日期都有了大段跳進。
【1782年,我17歲了。】
【血咒的發作越來越頻繁,根據我的推測,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會完全變成一隻野獸。】
【我知道,我已經沒有時間繼續去追尋好運泉的秘密了。】
【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沒有希望,我或許可以歎息一聲,在完全淪為野獸前平靜地迎接死亡。】
【但現在,我卻做不到了。】
【我要再最後嘗試一次!】
【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將我的日記夾在童話書裡,藏在城堡的某個地方,作為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如果我成功了,我會將日記補齊,作為一大成就公布給世界。】
【但如果我失敗了,那我那些錯誤的推測留下來也隻是貽笑大方。】
……
……
“哈利,你是說……你看到那個叫裡希特的巫師時,頭上的傷疤疼了一下?”
格蘭芬多休息室,羅恩一邊給巫師棋下達命令,一邊向對麵的哈利問道。
哈利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是啊,不過就疼了那麼一下,之後就再也沒反應了。”
“要我說,說不定你的傷疤能甄彆出未來誰會成為黑巫師呢……你還記得我們那天晚上聽到的對話嗎?裡希特可不像什麼好人!”
羅恩玩笑說:“畢竟你的疤和神秘人有關,有特殊一點的功效很正常嘛。”
“羅恩,這並不好笑!”
哈利抓抓頭發,有些煩躁,但麵對自己的朋友又沒辦法說重話,隻得同樣以玩笑回應:
“而且,我以前看馬爾福時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唔,你說的對,我們都知道那家夥壞透了,未來一定會成為黑巫師!”
理由充分,羅恩一瞬間被說服了。
“算了,可能隻是受涼了吧。”哈利想了想,見實在想不出,便甩甩腦袋,專心在下棋上。
但下一刻。
他看見格蘭芬多休息室大門被打開,一個女孩抱著書走了進來。
“嘿!赫敏!”哈利站起來,揮著手打招呼。
赫敏聽見聲音下意識轉頭,看到二人組後,想了想,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不過在路過某個窗台的時候,她腳步一頓:“咦,這不是銀星草嗎?誰把它放在這兒了?”
“哦,拉德?盧埃林的。”
羅恩回答道:“他向斯普勞特教授領了之後又不想養,就放在休息室,讓大家看到了就幫忙澆點水。”
“……真不負責任。”
赫敏聞言皺了皺眉頭,看著已經有些蔫巴的葉片,接了點水澆上去。
羅恩聳聳肩,也有些厭惡和幸災樂禍:
“要我說,他就是嫉妒納威的銀星草開花了……畢竟他總是明裡暗裡貶低納威,說納威沒有魔法天賦,結果突然發現,自己壓根就比不上人家!”
“你說什麼?納威的銀星草開花了?!”
赫敏聽到這話猛地回頭,表情驚訝,語速不自覺加快起來:
“我也向斯普勞特教授領了一盆銀星草,去圖書館查過資料。”
“銀星草要是想開花的話,不僅要用月癡獸糞便特彆配置的肥料,而且必須在每天晚上12點與淩晨3點,將它們亂動的根芽編織成月牙形狀!”
“一但中斷,它的花就會瞬間枯萎!”
赫敏先是有些難以置信,隨後又狐疑:“等一下,你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聽到那些麻煩的步驟,哈利與羅恩對視一眼,突然也有些不自信了。
他們猶豫了片刻,弱弱說道:“可是,納威的銀星草……的確開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