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祭壇上又走上來一個女人,一襲黑袍,頭頂一個尖尖的巫師帽,隻是如今的身上那股巫術氣息薄弱,反倒是與大地的靈韻隱隱相合。
第一誓約,赫卡忒,如今的大地母神。
“哦,您剛剛是不是說我不太能打來著?”天尊輕輕頷首,“沒關係,我們有兩個。”
決定讓最不保險的棋子上陣也是無奈之舉,為了避免惡犬噬主,他們也是做了好幾手準備。
且不說智蛇一直埋下的暗手足以讓他們在未來架空這位被捧上主桌的“創世神”,就說現在,修達肯改天換日的一瞬間,他們都有至少三種辦法掠奪戰果。
……欺詐法則實在好用,他們不得不佩服另一位棋手的深謀遠慮。
李珥這段時間被聞人郴揪著沒有被拽進虛空,於是腦子裡也總在琢磨。
明明都是第一次當原初神,怎麼耶和華就能提前一整個紀元埋下這麼多伏筆,好像剛出生就發現自己要死了一樣。
他總覺得很多答案都可以從修達肯身上找到。
他所探究的答案正僵硬著一張臉把指到自己臉上的劍尖推開。
“呲啦”一聲輕響,修達肯的手指頭被豁了個口,他簡直目眥欲裂,他的已經無限接近於神的神軀,被一個人類的法術給傷害到了。
這是什麼概念,這是狗尾巴草跳起來把人臉打腫了!
“狗尾巴草”恍然大悟:“哦,對,雖然在下是轉世投胎之軀,但前同事和道友們的法器可都在在下這裡存放著。”
要不然他去遊什麼太虛,真當他是有特殊愛好嗎?
上次光是去把靈寶的誅仙四劍撈回來就差點給他累到化道。
好好好,狗尾巴草抄起鐮刀砍人了。
修達肯勉強扯開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蛇尾巴尖摳著祭壇上的石頭,氣得一捏碎一把。
“太,太客氣了,我們還是先乾正事吧。”
天尊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一分,距離新年的到來隻剩下九分鐘了。
他粲然一笑,那群鋒芒畢露的天罡劍遊魚一般悉數收回袖中,一把太極扇重新替代了手中原本陣旗的位置。
“得嘞。”那道人緩緩直起身,長身玉立,祭壇上的狂風將他的道袍鼓起,扇麵向上,太清之氣緩緩上升,補入那道守護了人界幾千年的屏障當中。
一陣幾乎無法感知到的波動驟然從李珥身上蕩漾來,凡世毫無改變,可落在修達肯眼中卻仿若洪鐘大呂,他原本滯塞鬼祟的欺詐法則刹那間在整個耶路撒冷暢通無阻。
修達肯麵色這次終於變了,先前被武力逼懾都未真正動容的傲慢此刻被一陣輕飄飄的風摧毀殆儘。
那一直無處不在的法則的注視,在此刻,蕩然無存。
他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你也能夠欺騙法則?”
李珥緩緩落座,兩腿雙盤,舌抵上顎,手結定印,狀若蓮花,七支坐定,這前頭寶光潰散的大陣才終於——落成了。
聞言,他抬起眸子,黝黑的瞳孔中不含任何情緒,仿佛隻是一道門,直接溝通了天地。
“欺騙?我們不這麼說,在我們古華夏,這叫做……”
“遮掩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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