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管著錢袋子的底氣。
路西法歎出一口氣,一腳踹在兒子腿彎處。
唐粥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睜開眼,眼前依然是銀發黑皮的高大女仆,黛西紅著眼,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
她一瞬間有種仿佛自己從未離開的錯覺。
“黛西……”她輕喚,聲音帶著一點慵懶的啞,“彆哭了,我是睡了一覺,不是死了。”
她離開潘地曼尼南後,曾經的公主殿保留原樣不動,黛西和一眾侍女也被保留原位,這百年,她們過得也算不上好。
唐粥粥坐起身,揉了揉眉心,記憶停留在她聽了風言風語和撒旦大吵一架之後。
到底是誰跟她說的路西法殺了魔後,也終將殺了她來著?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段記憶像是被一雙手惡意抹去,前後的記憶片段生硬的拚接在一起。
她的頭還有點痛,潘地曼尼南冷紅色的日落正掛在她的窗口,在那裡,一個修長的青年身影僵硬的靠在窗邊,英俊到雌雄莫辨的臉上甚至帶著一分緊張。
她看著瑪門輕笑一聲,慢吞吞的舒展開身子:“哥,陛下呢?”
瑪門繃緊的脊背隨著這一句話突然就鬆垮了下來,他泄出一口氣,腳步輕快的朝門口走去。
“剛剛還在呢,我幫你找找去。”
一出門,果不其然,偉大的撒旦陛下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外。
他的好大兒肉眼可見的愉悅,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爹呀,傲嬌退環境了,你不主動點,以後就都是‘陛下’了。”
路西法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他走進去,小女兒安靜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日落,魔獸們向著日落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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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金色的長卷發被血日映照成燦金色,撒旦注視著女兒仍然單薄卻不再瘦弱的身體,與那終於生出來的尖角,多年來折磨著他的執念恍惚間得到了解脫。
唐粥粥回頭看向他,頭一次站在對等的地位上,打量著這個驚才絕豔到令三界強者黯然失色的父親。
撒旦是不會老的,隻是他的眼神終究不像她曾在凱利德拉的夢境中看到的那樣驕傲且充滿野心,他身上的銳氣沉凝下來,在這漫長的三萬年時光中釀成一壇苦澀的酒。
她突然開口,躊躇半天卻隻吐出來一句:“為了我這具身體,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脆弱到一陣風都承受不住的小公主,三萬年都隻有青少年發育情況的小魅魔,如何能把第八層地獄中神魔不近的硫磺火湖當作洗澡水一樣隨意對待。
對她的控製欲保護欲強到從不許她離開撒旦魔宮的路西法,又怎麼敢把女兒放出去百年不聞不問。
除非他做了萬全手段,除非他有辦法絕對確保女兒的生命安全。
撒旦長久的凝望著她,像是凝望著少年時自己的影子,又像是注視著愛人遺留的骨血。
小女兒遠比瑪門更像他,她更聰明,更狠,更瘋狂。
他無聲的歎息,抬起一截筋骨分明的手腕,他的手指依舊修長漂亮,隻是多少看著有幾分蒼白。
撒旦的手落在了自己空蕩蕩的左胸,第三根肋骨之下,他的心臟在床上少女的胸腔裡有力的躍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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