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如果離開,就意味著韓之昀將不再擁有一個無限回複做後盾。
一個新晉柱國,對上相當於七宗罪級的原初神之子,結局可想而知。
他的喉頭像是堵著一團棉花,失去了自己的語言。
日禦的十日巡空早已耗乾了能量,此刻隻是慘白的掛在天上,明晃晃的讓人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
那烈火中的男人喘息著浮空到他身邊,給陸況支起一個岩漿造就的盾牌,數小時的高強度戰鬥,他的精神已經疲憊至極。
他未再多置一言,隻是輕聲道:“去吧,等打完仗不許再和那個騷鳥搭檔。”
陸況氣笑了,伸手便要去揍他。
那毛茸茸的火苗到他手上,卻並未帶來一絲灼熱感,韓之昀輕輕吻了下他的掌心,向來冷厲的眼通紅著化作情思繾綣的一團火。
“去吧,我會撐到你回來。”
或許是他們這你儂我儂的太過分,也或者是提豐弗斯被這一個小小人類糾纏了數小時實在是暴躁。
提豐看向虛空中,仿佛聽到了自己父親憤怒的咆哮。
大地再次一聲巨震,一直將半截身子埋藏在深淵巨壑之下的提豐,緩慢的挪動起了他的身軀。
隨著他的蛇尾糾纏著攀上地麵,他龐大的身軀不分敵我的將一切生靈碾壓成肉泥。
陸況瞳孔緊縮,此時再任憑韓之昀如何挑釁攻擊,那萬頃烈火潑天而下都再不能減緩他前進的腳步。
特管局僅剩的十多位領域級之上悉數擋在了他身前,用儘一切辦法不要命的攻擊著。
刀砍斧鑿,烈火冰霜,提豐甚至半點不防禦,任由這些傷害在他醜惡的軀體上留下傷痕。
他固執的向前爬行,像一個奇醜無比的巨蟲,哪怕失去了一百隻手,一百隻腳,他也要擠過界卡,進入另一重世界。
陸況被他的一隻觸手波及,那把陽傘被打落,他硬吃了一記,登時吐出一口血來。
他拉著陳雀,吃力的將話擠出來:“你們撤退,跟核武部門說——”
“發射,我會留在這裡配合。”
……
提豐的十隻眼睛直勾勾的貼在界卡邊新建造的建築物旁邊,那裡麵的乾員麵無表情的用絲帶蒙住眼,手已經放在了按鈕上。
他是普通人,沒有抵禦提豐精神汙染的能力,隻能用最簡陋的辦法。
他是一個,同胞弟弟遭遇神眷,一夜之間全家覆滅的……普通人。
他在等著最後的指令。
青鳥啼血,陳雀化作一道青光朝著界卡奔來。
就在他喊出最後的指令的那一刹那。
這滿是喧囂與殺氣的血腥戰場卻突然靜謐了下來。
一隻素白的手從界卡中伸出,像一柄利劍直直的插進了提豐最中央的人頭當中。
比攻擊更先到來的是女人暴躁的聲音:“提豐你這老貨!誰許你動我徒弟的?!”
已經做好必死準備的陸況一怔,緊繃的身體癱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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