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尼摩被唐粥粥他們帶回了總局。
後勤天工組已經在後方的荒山上建了一個巨大的玻璃房,名為保護,實為監測。
俄尼摩在門口跟隊員們告彆的時候,陸況他們四個在對麵的山頭上看著。
排成一排,均勻的高個子到應驕這裡凹下去一塊。
哦五個,還有一條龍在唐粥粥的肩膀上掛著。
陸況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染上了煙癮似的,身上總是一股揮之不去的煙熏火燎的味道,應驕皺著眉頭吸了幾口二手煙,就嫌棄的捂著鼻子走到了另一邊。
“老韓你管管他,都成煙民了。”
從唐粥粥和她搭檔開始,應驕就被迫戒煙了,到現在也三年了,有了男朋友之後更是一點不碰,現在生怕自己又被勾起來。
韓之昀看了他倆一眼,那張匪徒似的臉上帶著一點冷笑:“我管不了,反正要肺癌我也是第一個。”
他倆一唱一和的,陸況不爽的“嘖”了一聲,還是把指尖剩下的半根掐了。
其實哪隻抽煙啊,從前的陸況帶著整個三隊都是一副強迫症患者晚期的樣子,頭發一根發絲兒都不帶錯漏的,衣服也是永遠色調最合理最商務的搭配。
但是現在呢,唐粥粥的餘光掃過身側的好友,他的眼神落寞的看向那邊被醫生們插上各種儀器管子的俄尼摩,臉頰邊泛起青青的胡茬。
很顯然,這段時間的操勞都快把他逼垮了。
周飯飯蹲在老婆肩膀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腦電波和老婆有一瞬間的接軌。
她掏出了多年不用的祝禱術,抬手給了陸況一個【容光煥發】,一個【精神百倍】。
又從虛空裡摸出來一瓶路西法還是熾天使長時期做的魔藥……什麼【粉麵桃腮】……唉算了,一起用掉吧,希望還沒過期。
她抬起一隻龍爪,直接把粉色的藥水倒在了陸況的頭上。
陸況隻覺得頭上一涼,什麼濕乎乎的東西滲入了他的身體,緊接著,他原本有點垮的腰板也挺起來了,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瞬間炯炯有神,睫毛都長了幾毫米。
於是應驕再抬頭看的時候,陸況已經頂著一張白皙粉嫩水晶包子似的的臉,瞪著倆水靈靈的卡姿蘭大眼,筆直的走了。
看起來下班之前還能再看二十摞文件。
韓之昀腦門子突突冒著青筋,追著踢正步的男朋友趕緊跟上。
“……是不是有點矯枉過正了。”唐粥粥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揪過有點心虛的老婆,“你給他喂啥了?”
“不應該啊,路西斐爾的作品應該有質保的。”周飯飯不確定的掏出魔藥瓶來又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他看到了瓶子底一個火焰形狀的印記,周飯飯的龍臉人性化的僵住了。
壞了,拿錯了,這好像是米迦勒學生時期的練手作。
“……”
有這麼一檔事打了個岔,剩下的三個女孩雖然哭笑不得,但心情多少好了點,他們今天下午都請了假,於是乾脆坐在了山坡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當然是先形式化的擔憂了一下陸況同誌,當然,其中多少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回來跟撒旦陛下說了沒?”應驕不知道從哪又摸出來一包小餅乾,大概率也是她那小男朋友給她塞的。
唐粥粥非常不客氣的拿走了兩個草莓小熊。
“都不用我說……我把他放在我身體裡的撒旦之心消化了,他自己就能感覺到,我哥跟我講他扭頭就乾上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