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驕靜靜的坐在妹妹的床前,耳後的兩撇藍色因為許久不護理有一點褪色。
她坐得筆直,被製服裹緊的雙腿上放著一個飯盒,那是她中午從食堂打來的,找師傅要了妹妹愛吃的菜。
但是小淶今天沒有醒,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哪怕是在睡夢中小臉也繃緊,看著慘白慘白。
這一定不是個美夢。
儘管陸況已經來過一次,複原了她被打斷的肢體,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是元氣大傷。
更彆提可能還要持續十月的幻肢痛,和親眼目睹父母被親弟弟殺害的痛苦。
應驕有試圖找女巫弄一管失憶魔藥給小淶灌下去,卻被拒絕了。
那是應晟這幾天少有的清醒的時候,她看著應驕,還稚氣未脫的臉上已經染上了幾分肖似姐姐的沉靜。
“我得記住。”她這樣說,喃喃自語著,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要是我都忘記了,就沒人記得住這倆老頭老太太了。”
她笑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咱爸這輩子都沒這麼勇敢過,這可是老頭的高光時刻。”
應驕微微閉了閉乾澀的眼,將飯盒放在桌上。
她伸出手,滿是繭子的指腹揉上妹妹的眉心,試圖替她驅散一些夢裡經久不散的痛苦。
突然間,她的精神力感知中出現了一股溫和又精純的能量,從她的身後漫進來,像是一層又一層潮水,緩緩的帶走了她心底淤積的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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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應驕的注視下,應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平複下來,像是夢中的惡鬼被驅散,又或者是見到了自己思念的人。
是夢到了媽媽嗎?應驕突兀的笑了一下。
會嗎,如果夢到楊翠蘭,那應該不算是個美夢。
她回過頭去,看向內窗外的醫院走廊,窗用簾子遮擋著,可是陽光卻毫不留情的映照出了一個身負雙翼的纖細身影。
看得出來,她在努力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但是那雙大翅膀太有存在感了。
應驕看著外麵鬼鬼祟祟很有偷感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於是她打開門,在走廊上叫住了那個正準備翅膀一扇溜之大吉的姑娘:“糖糖!你跑什麼?”
唐粥粥僵在了原地,ppt一樣一幀一幀卡回來,對著應驕咧出了一個不太好看的笑:“我……我……路過。”
看著她這個慫樣子,看著好友眼底化不開的愧疚,應驕鼻子有點發酸,好像有什麼陌生的液體要掉下來。
唐粥粥一下子就慌了,整個像隻海鷗一樣撲過來:“阿驕?阿驕你彆哭你彆哭啊……臥槽洛圖南死哪去了……”
她的聲音像是被掐了脖子一樣斷在了喉嚨裡,因為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小隊長衝進她的懷裡給了她一個硬邦邦的抱抱。
“謝謝你,謝謝你救下了小淶。”應驕的聲音悶悶的。
唐粥粥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萎靡下來,聲音低低的:“對不起我……我沒……”
應驕退開半步,那雙黑亮的眼打斷了她的未儘之語:“不要說對不起,你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你隻是比我強一點,不是說,你就無所不能了。”
“不要連你自己都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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