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酒雜質太多,即使是路西法宿醉之後也有些頭痛。
撒旦看著床上通紅著臉依舊酣睡的美人,一些過於瘋狂的記憶碎片湧上腦海。
……這家夥真是瘋了。
距離那場舉世矚目的撒旦與魔後的結契儀式已經過去了十萬年,阿撒茲勒依舊對於開發新菜式不厭其煩。
魔後覺得路西法對他的身體不甚感興趣,並懷疑撒旦其實更喜歡女人。
於是在昨天的宴會上,他直接變身成了紅發雪膚,身材纖儂合度的女性惡魔,在宴會的高潮時豔舞一番,小腰不盈一握,抖動間臀肉亂顫。
直接將那群本就道德底線不高的惡魔們拉入了欲望深淵,場麵混亂至極。
他們偉大的撒旦為了避免色欲魔王繼續禍害子民,親自將這禍水拉走了。
阿撒茲勒赤著腳踩在黑曜石的地板上,走一步還回頭對那群惡魔笑一下,路西法心頭的火蹭一下就燒起來了。
一夜荒唐,滿室春光。
魔後的聲音有點啞,踢開撒旦剛給蓋好的被子,紅豔的卷發在他掌心勾著:“你果然是喜歡女人吧,要不我進深淵重新塑造一副軀體出來。”
“我沒有。”路西法皺起眉頭跟他解釋,“天使沒有性彆,對我來說,你是男是女都一樣。”
阿撒茲勒揚起頭,用鼻孔看著他吃吃笑:“你撒謊,你昨晚明明就很興奮。”
“……”路西法哽住。
真心姑且不論,到底是自己的伴侶,都為了誘惑自己扮成那副樣子了,他如果還不動心,不如回天堂當天使。
撒旦努力的辯解:“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
“哼……”阿撒茲勒懶洋洋的盯著他,突然哀歎一聲,“要不是你對我提不起興趣來,我哪就至於出此下策呢。”
提不起興趣?哪裡提不起興趣。
撒旦對這個指控有點莫名其妙。
雖然他一直在找殺死魔王的辦法,但他針對的也不止阿撒茲勒一個,路西法自認彆的姑且不談,他們在床上還是很融洽的。
除了路西法堅持不願意做下麵的那個,讓阿撒茲勒有點失望以外,他自認在床事上還是很體貼的。
魔後有點委屈:“你前天居然一整天都沒有碰我,晚上回了寢殿還在批公文!”
“……這種事情哪有天天做的。”撒旦匪夷所思。
“不就應該天天做嗎?”饑一頓飽一頓很久的阿撒茲勒反問。
魅魔與墮落了但依舊矜持的天使麵麵相覷:“……”
路西法突然開口:“那和我在一起之前你一直天天都有的吃?”part也算天天吧,阿撒茲勒對著那冷冰冰的猩紅血瞳突然哽住,“啊那倒也不是……”
……
撒旦生氣了。
整個潘地曼尼南都能感受到氛圍的凝重,
“你說,路西法有沒有可能吃醋啊。”阿撒茲勒認真的和修達肯探討。
欺詐魔王一個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你昨晚喝了多少,到現在還沒醒。”
“他吃醋?他嫌棄你的概率更大吧,天使應該都更喜歡單純聖潔的,你……嗯……”
血脈裡的壓迫感占據了上風,修達肯在阿撒茲勒的眼刀中漸漸噤聲。
他這邊琢磨著,撒旦那邊也派了手下去查自己這位魔後的床伴到底有多少位。
雖然,在接納阿撒茲勒做自己的伴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確切意識到這件事還是很讓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