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隻夾著煙的大手摸上了沈淮的腿，沈淮不得不抬頭看向周裴衍。
周裴衍沒說話，吐了口煙。
煙霧繚繞，視線受阻，沈淮眨著眼睛看不太清周裴衍的臉。
“會戒的。”周裴衍在說抽煙的事。
沈淮：？
他隱約記得周裴衍之前說過不抽煙了。
沈淮被周裴衍手上的煙嗆得咳嗽了兩聲，“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周裴衍手一頓，將煙撚滅在煙灰缸中。
“以後不抽了。”
“不信。”
“喂喂，彆吵起來了。”祁墨陽聽著他們之間的語氣不對勁，屈著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你們注意點。”
周裴衍抬眸看向祁墨陽，神色儘是不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要吵架？”
“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善意的提醒。”祁墨陽解釋道。
“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銘遠怎麼樣了。”周裴衍還是沒給祁墨陽一點好臉色。
“不是，你這狀態我不放心嫂子跟你待在一起啊！”祁墨陽瞬間炸了，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不然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們，我吃飽了沒事乾是吧。”
祁墨陽繼續叭叭周裴衍，“而且你今天怎麼感覺像吃了炸藥一樣，一點就炸，真的很不對勁啊！”
周裴衍眸光暗了暗，低眉盯著自己隱隱發抖的手，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回喉嚨裡，一聲不吭了。
他這一舉動更讓祁墨陽摸不著頭腦了。
“彆憋著啊，你剛剛是不是想反駁我？”祁墨陽問。
“非要找罵是吧？”周裴衍不答反問，眉宇間的煩躁藏都藏不住。
祁墨陽看著周裴衍，愣住了。
在過去的三月六日裡，周裴衍身上總會透著滿滿的憂傷，甚至連話都不會說幾句，絕對不會像今天有這麼多。
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
“周裴衍。”
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沈淮突然輕喚。
他握上周裴衍的手，擠入對方指節的縫隙裡，收緊與之十指相扣，柔聲道：“看著我。”
周裴衍怔了下，僵硬轉頭對上沈淮那雙含著水光平靜、沒有任何波動的漂亮眼眸。
幾秒鐘過後，周裴衍匆匆移開視線。
隻是簡單的對視，就能讓周裴衍內心深處的躁動愈發強烈，他強行壓下想把沈淮壓在身下欺負的衝動。
可周裴衍的理智還是在被異常亢進的欲望一點點吞噬，他的手顫動得更加厲害。
是他行事太草率了，沒有想到後果。
但他不會吃藥的，最起碼今天不能。
他這樣的狀態真的比以往的今天要好很多很多……
沈淮靜靜盯著周裴衍的側顏，心臟刺痛了一下，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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