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槍響以後是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又過了一會兒,女人瘋狂淒厲的聲音再度響起:“沒有,沒有,不是,不是……全都不是!”
在這邊躲著的幾個人頓時警鈴大作,再沒有聽故事彙的心情,抓緊時間順著一邊通道奔向了一層。
比起被一槍打死,被海綿棒一棍爆頭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江時鳴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擦過自己指尖,他抬頭,看見衛承緊繃著的下頜線。
——乾什麼?在展示保養成果?
於是在奔逃的間隙,江時鳴也碰了碰衛承的手,然後在對方回過頭的瞬間屈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健身成果。
當然,他沒空拉袖子。
所以衛承隻看到江時鳴在逃跑的間隙還抽出空來向他比劃了一個拳頭。
衛承:“……”
衛承:“這種時候不要內訌。”
江時鳴:“?”
大概是黃煙的確封鎖了大部分白衣人的活動場所,所以他們還沒走出那條長長的,有著火焰標記的廊道就聽到了梅蓁蓁和紀澤潤正和白衣人老大對峙的聲音。
他們好像是剛剛遭遇,所以梅蓁蓁還在那兒浮誇地表演著“不可能,我不相信小許會背叛我們”的戲碼。這方麵她太權威了,這樣痛苦的一聲吼後身邊兩位專業演員都愣是隔了幾秒才想起來後麵應該做什麼。
“我們怎麼辦?”李薦玉壓低聲音看向衛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衛承的指揮官形象在眾人眼中愈發清晰起來。大家都明白在兩位前輩中應該選哪一個的話聽。雖然他們都會在節目錄製現場吵架,但至少其中一個不會去拆自己的麥包。
衛承本人卻毫無這個自覺,此時此刻還是轉頭看向了江時鳴,開口問道:“你說呢?”
江時鳴能有什麼好主意,他眨巴眨巴眼睛,試探性回道:“我們幾個衝出去,把人直接製服在地,然後搜身,然後跑?”
“……那不行吧,我們跑了以後他在後麵偷襲怎麼辦,”許夢今滿臉認真,“我們得按r1刺殺敵人保證他不會反擊才行。”
“……”
他迎來三個一致的省略號,也不知道是在疑惑他玩的是什麼遊戲,還是在糾結要不要給白衣人老板留一命。
啊,不對,現在對方應該算不得老板了,因為他的手下已經基本死絕了。一個沒有手下也沒有地盤的老板算什麼老板?最多隻能算有夢想吧。
現在這個位置對刺殺行動不太有利,這出口的位置離梅蓁蓁他們更近,隻要他們一出去就直接是站在光杆司令的對麵,如果這個男人和他的假老婆一樣手裡有槍,那對付他們真就是正正好好一梭子的事兒。
“我們想要在他身上找鑰匙卡,你們說,那位女士想要在他身上找什麼?”
衛承顧及一些節目效果,決定給大家出一些主觀題。
“唉,不知道,”許夢今有些悵然,“我們還有機會知道嗎?之前我還覺得那些白衣人各有各的性格,應該會有什麼故事……結果一眨眼的時間全都沒了。”
江時鳴不作答,隻是試圖調整方位看清楚白衣人的樣子。
楊冰穿著自渡會的服裝,身上到處都是布條,加上當時那一棒子實在太突然,江時鳴這才沒注意到對方身上帶著槍。但是白衣人的製服是比較貼身的,身上如果帶著槍一定能看清楚。
如果梅蓁蓁他們聽到了樓上的槍聲就好了,至少他們兩個會注意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