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所有人都沒來得及開始工作,時間一到廣播就開始運作,付哥鄭重播報了這起事件,並嚴令禁止所有人離開房間,直到他們找到緣由。
就算不是遊戲環節大家也能明白,這裡麵最有嫌疑的顯然不會是兩派原住民,而是他們這六個新來的。
第二天和第三天加在一起其實隻給了他們一小時零十分鐘,按照之前的經驗,也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
今天的吃飯形式比較非同一般,吃的是牢飯。
來人警惕地把盒飯順著門下的縫隙塞進來,看向他們的眼神仿佛篤定了他們就是犯人。
“這待遇還不錯嘛,”紀澤潤說著,走過去把飯盒一一擺放在桌子上,“瞧,還有土豆燉雞呢。”
許夢今也將四瓶水放到桌麵上,動作嫻熟地把標簽一麵對著桌麵上的攝像頭,調侃道:“真是好人啊,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是要拉兩個人出去抽鞭子的,然後我們就被吊在那兒開始唱"今天天氣好晴朗"……”
“……你休息的時候到底都在看什麼東西?”
江時鳴盤腿坐在大通鋪上,手裡的平板還在實時更新著外麵人的做工情況:“今天有六個人去煉藥了,看來真是中毒。”煉藥也是他們的簡化說法,原名很長,還是戳進去才看懂了那區域是做什麼的。
紀澤潤嘴裡啃著雞拐子,說話含糊不清:“要是真中毒了,這毒藥能從哪兒來呢?是醫生那裡,還是從廢品處置區撿來的工業廢料?”
“咳咳……”許夢今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這是打算給人灌核廢水啊?”
“……就問你這算不算中毒吧。”
那倒確實也算。
衛承把方便筷都掰好,用手捋了一遍毛刺,又看了看幾道菜裡都沒有姓薑的刺客,這才放心地伸出手拉住江時鳴的胳膊,輕聲說道:“我們先吃飯。”
反正劇情肯定要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才會繼續的。
江時鳴嘴硬心也硬,唯獨身體很誠實,衛承一叫他就乖乖放下平板,挪蹭到了桌前。
在這個節目裡飲食條件著實算不上好,基本上頓頓都是盒飯,和在夏音那會兒享用的幾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但江時鳴並不是那麼重口腹之欲的人,吃得好他當然開心,吃饅頭鹹菜他也不挑剔。隻要沒有薑味兒,他吃什麼都能吃得很香。
更何況今天碗筷擺放得如此順手。
直到把飯盒清得一空,江時鳴才回過味來。
明明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衛承還是這麼清楚自己的習慣?是對方記性太好,還是自己太長情……
也許為了不讓對方再堅持那虛無縹緲的愛,他應該嘗試改變一下自己。
果不其然,他們吃飯吃到尾聲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門沒有窗戶,眾人隻能凝神細聽,隻感覺大概是有人在外麵布置著什麼。又過了片刻,一道嚴厲的女聲陡然響起:
“做什麼呢!”
緊接著傳來一道怯生生的男聲,一聽就是個年輕小夥子,話語間還帶著些許鄉音:
“沒,沒乾什麼……”
“所有人都被禁止外出,你為什麼在這兒?”
衛承微微皺眉,仔細分辨了一下聲音,隨後抬起頭對著其他人悄悄地比了個口型:“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