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蓁蓁哼笑著,對李薦玉的吹捧非常受用,感覺自己鼻子都被捧得翹成了一隻犀牛。
但是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清楚。
“這一路上我都因為攜帶的樣本被人追殺,所以我本來以為一進入實驗樓你們就會逼我交出樣本,結果你們好像隻看中我的藥理學背景,一次也沒提到過樣本的事。”
所以後麵能見麵的時候,她和衛承聊了聊。
衛承告訴她,在劇本創作裡,或許有被編劇遺忘的伏筆,但不會有被編劇遺忘的高潮。
梅蓁蓁因為能夠恢複生態的樣本被追殺是符合羊角會的設定的,甚至也符合實驗樓對外喊出的口號。那些追殺很真實,白衣人首領如果不是為了要樣本,根本也不會死得那麼難看。
那現在梅蓁蓁沒有被逼拿出樣本,甚至不被安排做那方麵的研究,答案隻有一個。
能夠主導實驗樓的領導人出現了問題。
要麼是被其他勢力裹挾做出了違背自己意願的決定,要麼是根本就換了人。
梅蓁蓁經過後麵的查探發現院長的確還是原來的院長,那麼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
“何澄,你確定後來招募你到美夢素研究中的院長就是原來的院長嗎?”
人們總是低估了狂熱信仰的可怕力量。它不僅能侵蝕個體的理性,更能扭曲整個社會的認知;它不僅可以動搖國家政權,更能摧毀一個民族的未來。當這種毒素積累到臨界點,便會從陰暗的角落堂而皇之地登上台麵,那些荒謬絕倫的言論就能大行其道,而且總會有盲從者趨之若鶩,為之搖旗呐喊。
為了讓這份信仰得以順利發展,美夢素的存在便被盯上。
與此同時,餐廳外。
院長站在市長背後,基地裡看來並沒有停電,他們正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條一條宣讀著通過的決議。
“……第十條,”市長的聲音高亢,“推行免費身體檢查。第十一條,分發免費飲用水。”
兩條與前麵完全不同的決議沒有引起秦友以外任何人的警惕。藏在人群中的男人下意識要握住武器給自己一些力量,但他的兩把槍早就被江時鳴摸走了,所以他看起來像是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小腿。
男人仍然不敢引起彆人的注意,於是他運用了一下道具,被他熟練掌握使用方法的笑笑爸爸。他在男人耳邊叫他女兒的名字,男人立刻便大喊大叫要他的女兒。
台上的安保隊長一揮手,台下眾人除了精神失常的笑笑爸爸外都安靜下來。
“十二位代表為爭取基地內大家的權益耗費太多心力,現在正在休息,”他笑了下,“在會議過程中,高達先生與何澄先生同大家產生了很多分歧,為了不影響基地發展,他們正在好好地交流。”
那表情很危險,像一個扣在人臉上的麵具。
秦友的目光落到市政大樓的大門上。
會議到現在,除了那三位沒人從市政大樓裡出來,所以他們一定還在裡麵。他一定要把紀澤潤救出來。
……
寒冷的環境,無法恢複的電力,岌岌可危的食物儲備,一具屍體。
如果江時鳴沒有兩把手槍,那現在場麵會變成什麼樣還未可知。
在已經明白大致設定後,大家終於開始了犯罪現場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