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藥組的行動要比其他兩組順利得多,這主要得益於許夢今和李薦玉同樣纖瘦靈活的身形,更關鍵的是,幕後黑手顯然沒有預料到近期接二連三的變故——他們的人手捉襟見肘到連配藥這種核心工作都不得不交給毫無專業背景的打手來負責。此刻的實驗樓裡,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就是這兒了吧,嚴究員的實驗室。”許夢今壓低聲音說道。
李薦玉仔細核對著:“我看看,邊上的白牆有一道劃痕,對麵是早該換了的舊版消防逃生路線圖……沒錯,就是這兒!”
推開門,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麵而來。實驗室顯然已被封存多時,儀器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試管中殘留著不知名的乾涸物質。
但是角落裡的清潔工具很齊全,顯然他們也逃不過一場打掃衛生。
“……都收拾乾淨了!”李薦玉氣喘籲籲地直起腰。
“呼,呼——”許夢今也累得夠嗆,扶著實驗台調整呼吸:“話說,我們配中和劑都需要用什麼東西來著?”
李薦玉有些尷尬地看著被他們打掃得亮潔如新的實驗台,撓了撓頭:“反正,好像,不需要這麼多……”
……
與此同時,清理蓄水池的工作正在艱難推進。
這是個相當耗費心力的工作,其難度不在於如何將水池收拾乾淨,而在於如何逼迫自己放下那些總想儘善儘美的完美主義。
那些頑固的苔蘚痕跡至少要反複擦拭五六遍才能徹底清除,但節目組根本沒有清理百分百的指標下發,這水也不是真的要給人喝,所以隻要在鏡頭裡看得過去也就行了。
江時鳴已經將青苔擦得隻剩下淡淡的綠色痕跡,這在他看來已是仁至義儘。偏他捂著酸痛的腰一抬頭,發現衛承正在和那點沒露出本色的混凝土較勁。
江時鳴:“……”
江時鳴:“你要不在這兒再鑲個瓷磚得了?”
衛承動作一頓,略顯尷尬地收回手。
本來,大家隨便收拾收拾,整體還算協調。偏偏衛承將自己那半邊擦得差不多後又給人家細致地“打磨拋光”了一番,這下本來看得過去的水池看起來就有點陰陽臉了,江時鳴站在邊上一看都想再拿高壓水槍把自己負責的那半邊呲一遍。
對啊,打掃青苔應該用高壓水槍才對,說到底不是衛承太認真,是節目組沒給他們好設備,都賴節目組!
江時鳴很快調理好了自己,被衛承拉一下才肯邁上不算高的台階。
“一會兒把水池灌滿,我們就可以等小許他們送中和劑來了。”衛承為了掩蓋尷尬開始cue起節目流程來。
江時鳴卻瞪了他一眼:“就乾等著嗎?不出去迎一迎?”
某人純粹是心情不好在沒事找事,倆人明明是在個陰冷潮濕的毛坯房裡做任務,偏叫江時鳴說得像是在家裡大掃除了一遍準備接待客人。
衛承被自己這個想象燒了腦子,竟然脫口而出道:“那你給人切兩盤水果?”
江時鳴:“?”
江時鳴:“我給人拍兩根黃瓜。”
導播組都不知道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到底要從哪兒開始剪掉,隻能暗自感慨三十多的男的確實比較有生活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