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裡有一個不是壞蛋,但已經被他們遺忘了很久的人……
被他們遺落在暗室裡的季亮現在正被那些穿著安保隊員製服的雇傭兵摁在地上,一把刀將他的右手釘進地麵,為首的男人掐著他的臉,動起手來絲毫沒有顧忌。
“說!你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
季亮顯然已經被打得進氣多出氣少了,但他對這些安保隊員們的怨恨顯然超越了他的求生本能,他恨這些還能維持體麵身份的人就像恨夏天的蚊子,漲紅著臉就上去給了捂他嘴那人一口。
“咚!”
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他臉上,隻不過江時鳴他們聽不見後期才會配上的拳拳到肉的打擊聲。
“我怎麼來的?嗬嗬,”季亮腦袋一歪,又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你們管不著!”
說完,他生靠著小刀刀格把右手解放了出來。然後手上帶著道具就一巴掌向領頭人打了過去。
真是太精彩的一段戲了,隻是不太清楚他們在演什麼,難道隻是想要告訴他們——
“看來外麵也已經全是他們的人了。”
“還以為那個捉拿通緝犯的廣播隻是為了限製我們行動,看來他們還有彆的目的。”
幾個人的聲音小得幾乎隻能被胸前彆的麥捕捉到,以至於衛承和江時鳴貼近交流了一通,旁邊沒一個人聽清了他們在說什麼。
紀澤潤甚至抬肩膀撞了撞衛承,示意他收斂點。
天可憐見,這會兒衛承真是在劇情裡呢!
“這裡一樓都是生產間,二樓往上才有其他建築,想要上樓要麼走中間的大樓梯,要不就去對麵坐電梯……電梯有聲音,不確定能不能行。但樓梯正對著案發現場,一定不行。”
被撞了的衛承還以為紀澤潤是不耐煩看眼前這一出慘劇了,所以乾脆利落講了他們之前探索這裡的結果。
大廳裡的倆人還在打來打去,季亮眼看著是要被打成披薩餅了,秦友終於看不下去,衝出拐角舉起手槍就向前麵連射六發子彈,全中敵軍腕骨。
疑似是開了掛,建議嚴查。
“什麼人!”敵人一邊按動手上的血包一邊問。
秦友不顧季亮死活地一邊揚了揚下巴一邊換彈夾道:“他的同夥。”
這家夥真的很擅長把不相乾的人用醜陋的手段拉進自己的隊伍,而他後麵的六個人很欣賞他的醜陋,在敵方反應過來也要打過來的時候,八把槍就這麼懟到了他們臉上。
先彆管這群人是被派來做什麼的,總之先都捆了,然後把他們的子彈全都摳出來備用!
季亮就這樣被人遺忘在了身後,驚疑不定地拖著殘軀慢慢往後挪騰……
“你彆動了,”李薦玉推過來個帶靠背和車輪的椅子,表情親切得像季亮未曾謀麵的親媽,“哎呀,看看這被人打的,太可憐了!這怎麼回事,你怎麼又被人抓住了呀!”這說的又指的是季亮之前被抓去做試驗者的事。
許夢今則像個單純出來見義勇為的,他表情看起來憤憤不平,還伸手幫人去擦拭身上未乾涸的血:“放心,這些人太壞了,哪怕你用過毒也不能這麼對你啊,我們一定替你報仇!”
季亮果然被這兩個在會議上、在餐廳裡表現得都很正常的人感動了,立刻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把這段時間的精力對二人和盤托出。
——他好像忘了許夢今就是綁了他又忘了他的人之一,這也算是一種雙向奔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