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略通一些筆杆工夫。”薛老師慢悠悠地回應。
“錯了哥!”葉淬陽嬉皮笑臉地回答。
人群中響起善意的調侃聲。許一禾靦腆地笑著接受祝賀,目光卻在葉淬陽和薛瓚之間流轉,真心實意地為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操心起來:“小陽他說話就是這個風格,哎呀,你也彆總惹人家生氣……”
衛承站在原地,一直緊繃的肩膀忽然鬆弛了下來,他轉頭,恰好對上江時鳴望過來的目光。
那雙清亮的眼睛裡沒有失利的難過,隻有一如既往的專注。
人生是一場攀登階梯的漫長賽程,單一步伐的遲滯或迅疾無法定義整段旅程的終點。然而若因一時落後便耿耿於懷,駐足不前,心神便會困於腳下方寸之地,從而錯過了前方更開闊的風景。
回憶中可以有遺憾,卻不應該一直將遺憾放在心上。
暮色四合,明月高懸。
回程的盤山公路上,一個鬆塔做成的手工擺件在車頭隨著每一次顛簸晃動。
蜿蜒的公路隱入山林,遠山輪廓在夜色中沉默,這景色實在是太像歌曲v裡的場景,車裡不知是誰先起了調,很快便響起了參差不齊的合唱。
江時鳴沒有開口,隻是搖著腦袋跟著哼哼。
借著車窗的反光,他清晰地看見衛承正隨著每個重音點頭,臉上絲毫不見抗拒的神色。就這麼看著看著,他嘴角便也勾了起來,落在身後的手也偷偷爬到衛承大腿上,強行勾住了對方的小指。
……
簡直是醜聞中的醜聞。
恐怕還是頭一回,粉圈大粉卷款潛逃的事件,能掀起如此廣泛的社會聲浪。
所有人都覺得離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會如此輕信一個本就信譽堪憂的明星代言,毫不猶豫地將全部身家,投進那個連資質都成謎的貸款app裡?
而且目的是為了給所謂拘留所裡的明星疏通關係!
要知道,當時寧州商場裡的事故其實並沒有引發嚴重後果,梁至瑋需要做的其實是賠償、道歉、正確引導粉絲,本人接受的懲罰則是被官方公告批評,還在私底下接受了批評教育。
他根本沒進拘留所,粉絲怎麼能搞出這麼大的事情!
現在梁至瑋再想解釋那和自己無關已經沒有辦法了,因為他眼底根本沒有粉絲的存在,自己不情不願發了個道歉信後他就自閉去了。
結果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網上有創作者披露流芳工作室非法占據他人作品的時候。
他立刻想要和那群人撇清關係。
——他之前一直試圖和負責人扯皮,還想說服對方繼續為自己投資,但負責人因為馬上要跑路所以一直用比較溫和的話術吊著他,讓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以至於長眼的人都看出他已經完了的時候他還抱有希望。
結果就是,他博客賬號現在找不回來了,申訴至少需要一天。
彆說一天了,哪怕是耽擱一分鐘,幾千幾萬的黑稿就冒出來了!沒了金主,他甚至聯係不上從前的公關公司!
他用遊客身份點開相關詞條,第一次從旁觀者的角度發現了那些粉絲的發言多麼觸目驚心。
從前這樣的狂熱是他斂財的重要工具,而現在,這完全成了他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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