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低頭笑了一下,“被你看破了。”
隨後他抬起頭,在後視鏡和望月柊四目相對。
“江戶川柯南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孩,對吧。”
安室透笑著說。
望月柊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眼睛笑眯眯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他和小孩沒什麼兩樣。”
“他比一般的小孩聰明很多,很有當偵探的天賦。”
安室透並不想和望月柊繼續討論這個,因為他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我想向望月先生打聽一個人,他是fbi的人。”
說完,安室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望月柊的反應。
不過望月柊可不是那種破綻百出的小朋友。
安室透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隻好接著往下說。
“赤井秀一,你認識嗎?”
“認識。”
這回輪到安室透頓住,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他沒有想到望月柊不按套路來,直接承認了認識赤井秀一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詢問。
“知道,他現在應該在美國。”
望月柊繼續回答著,開啟了車子,向安室透的家駛去。
美國?和在朱蒂那裡得到的平板對上了。
安室透皺了皺眉。
赤井秀一不是要對抗黑衣組織嗎?
為什麼假死後會去美國?
難道他逃走了?
不對,赤井秀一不是那樣的人。
但不管他在天涯海角,安室透也決心要找到他。
為景光報仇。
車子再次回到了杯戶,其實安室透的家裡比毛利偵探事務所離得更近。
之所以先送江戶川柯南他們,是因為望月柊看出了他們兩個的交鋒。
就是故意的。
安室透顯然也有想到這點,才會有剛才的話題。
而江戶川柯南並不知道安室透家在哪兒,可不知道望月柊是故意的。
車子在安室透的家前停下。
但安室透並沒有著急下車。
“望月先生的心智真的不像一個剛二十出頭的人。”
“可能是因為一直在不健康的環境裡長大吧,畢竟我沒有降穀先生那麼幸運。”
安室透沉默了。
望月柊二十出頭的年紀,從黑衣組織逃亡了在外七年。
為黑衣組織拚命又不知道多少年。
可以說望月柊從小就是在黑衣組織這個大染缸裡長大的。
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對他說那種話。
安室透下車回到了家,家裡的燈還開著,艾佩斯抱著小狗在沙發上睡著了。
就像是在等他回家一樣。
小狗的名字起好了,是安室透起的,叫做哈羅。
原本安室透是讓艾佩斯起的,畢竟是艾佩斯撿回來的小狗。
可艾佩斯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將起名權交給了安室透。
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裡,離開安室透的家。
到時候他沒有辦法帶著小狗一起走,由他給狗取名不合適。
到時候小狗還是安室透的。
所以還是應該讓安室透起才對。
那不是他的。
沒有什麼東西屬於他。
霓虹燈的殘影在玻璃幕牆上漸漸褪去,路燈的光暈由明亮轉為蒼白。
當電子鐘的紅色數字跳動到0000的瞬間,街道完成了它的身份轉換——昨夜疲憊的霓虹歸處與明日朝氣的新生之城在無聲中完成交接。
環衛車的沙沙聲成為最先蘇醒的都市心跳,咖啡的香氣開始滲入清晨的寒霧。
望月柊坐在沙發上,淺嘗一口手中咖啡,緩解一早起床的懶散。
琴酒最近都不在家,黑衣組織好像是有大動作的樣子。
他給朗姆找的小麻煩,應該有讓朗姆惱火。
黑衣組織的人裡,見過朗姆的人很少。
但是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就是因為朗姆像隻老鼠一樣躲在角落裡,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
望月柊看向窗外,今天的陽光很好,可注定不會太平。
醫院裡,羽生言悠悠轉醒,感受到手掌裡的溫暖,微微偏頭看去。
鬆田陣平趴在床邊,手裡握著羽生言的手。
眉頭微皺,看起來睡的不太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