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鐵軌上平穩行駛,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演奏著一首悠長的樂章。
透過車窗望去,窗外的樹木與城市飛速向後退去。
這趟列車不停靠,目的地未知,因此又被稱為神秘列車。
如果有人選擇在這趟列車上下手的話,那它可以稱作為是一座移動的牢獄。
隻要不停車,犯人就無法逃離。
望月柊坐在自己的車廂裡,一個人的車廂是安靜的。
他沒有像鈴木園子那樣直接預約豪華車廂,而是隨機分配的。
因為不論是在哪個車廂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會改變。
既然要吸引嗅覺靈敏的鬣狗,他當然不能乖乖的待在車廂裡。
列車繼續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樹影依舊匆匆倒退。
這份安靜,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車廂,讓人的心靈也漸漸沉靜下來,享受著這旅途中的片刻安寧。
“當當當。”車廂的門被敲響。
不過這並沒有引起望月柊的警惕。
因為他知道,那幫人絕對不會在列車剛出發的時候行動。
望月柊緩緩靠近,打開門。
果然,門外站著的是笑得燦爛的世良真純,“望月哥,我們去找園子她們吧。”
“好。”
兩人朝著鈴木園子的豪華車廂走去。
剛走出這節車廂,某個房間的門在他們的身後被打開,走出來一位高大的戴著黑色圓頂帽、臉上有燒傷的黑發男性,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
“我們來了。”
世良真純和望月柊推門進了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的車廂。
鈴木園子揶揄的看向望月柊,“不是說不用擔心嗎?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園子...”毛利蘭無奈的扶額,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世良,小柊你們快來坐。”
世良真純豎起大拇指,“放心吧,有我們在絕對不會有人打望月哥的主意的。”
“不過,隻有我一個叫哥嗎?”
世良真純覺得自己好像莫名的小了一輩。
毛利蘭擺擺手,解釋道:“因為之前是小學同學的緣故,一直這麼叫習慣了。”
鈴木園子確實不太想也莫名其妙的小一輩,連忙說道:“哎呀,大家都是好朋友嘛,而且小柊也不介意啊。”
“我介意。”望月柊立馬接話。
“哎?”鈴木園子頓時傻眼。
望月柊微笑著說:“下次叫我記得要帶‘哥’這個字,叫柊哥怎麼樣。”
鈴木園子立馬就反應過來,望月柊這是在報剛才揶揄他的仇。
她轉頭看向世良真純,不去理會望月柊的話。
“世良啊,我跟你講我們小學時候的事情吧。”
“好啊,我還挺感興趣呢。”世良真純好奇心滿滿的說。
望月柊也沒有阻止鈴木園子,他知道鈴木園子估計是要說他的事,他也想聽聽。
“小學時候的小柊特彆瘦,長得和我們差不多高,根本就看不出來比我們大,看著就營養不良。
憑借我驚人的魅力,小柊剛來就和我、小蘭還有工藤成為了朋友。”
這邊鈴木園子抑揚頓挫的講著,那邊的毛利蘭捂臉不敢聽。
“那時小柊身體不咋好,經常請假,我們班有個小孩經常找事,都快把小柊欺負哭了。”
我?哭?
望月柊臉上保持著微笑,心裡十分的不理解。
鈴木園子還在忘我地繼續講著。
“關鍵時刻,我,鈴木園子站了出來,保護了可憐的小柊,小柊頓時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從此以後天天跟在我身邊叫我園子姐姐,園子姐姐。”
“園子......”毛利蘭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扯了扯鈴木園子的袖子。
主要是後麵有些太離譜了,其他的還好。
“哈哈哈,你們小時候真有趣。”世良真純也知道鈴木園子在誇大其詞,但還是十分捧場。
望月柊雖然丟失了記憶,但也不認為小時候的自己會那個樣子。
“當當當。”這回,鈴木園子車廂的門都敲響了。
離門口最近的世良真純站了起來,打開門後,卻沒有任何人在門口。
“奇怪?”世良真純往車廂走廊的左右兩邊看了看,依舊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