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天一夜前。
顧輕拾和陸予等人,與塞卡塞白兩隻變異虎鯨彼此相安無事地擦肩而過。
而就在之後七八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一行人順利抵達新島基地。
一抵達基地,顧輕拾和陸予兩位初代,即刻便是前往中將辦公室進行述職報告。
陳億前往醫研所,準備將醫療物資大豐收的消息,第一傳達給所長。
周賀周禮等人返回團隊,則是交接、反思這趟出海的全部事宜。
原地眨眼隻剩下欒業一人,而欒業卻是並沒有覺得孤單。
他眸若燦星,嘴角止不住揚起,便是飛速跑回家中。
然就在他腳剛踏上木棚安置區a區的邊界時,一股如有實質的不祥氣息蔓延而來,讓他嘴邊的弧度陡然僵住。
承受著一路的各色“注目”,在對上自家門口鄰居張姨一雙慌亂驚悸的眼睛時,他的心一瞬間仿佛跟著跌入穀底。
媽媽......出事了。
“哎!小業你這孩子跑哪裡去了?”
“你媽出事了,快去,快去方舟上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對啊,那麼一大桶糖水,剛燒的滾燙,全澆身上了!”
“嘖,彆當著小孩子麵說那麼具體。”
“應該沒事吧,基地覺醒了那麼多異能者,沒有一個像電視劇中那種專門治療的?”
“就是,要我說肯定沒事,她老公可是基地研究員,大兒子還是軍人,這條件,可比在場的我們都舒服多了。”
人群越聚越多,從零星幾個婦女,到出海打撈木材的男人也都回來。
生活倒退回最枯燥的原始勞動模式,人們的精神生活本就變得匱乏又無味。
眼下冷不丁發生了一個算是特殊的事件,一群人瞬間來了精神,紛紛加入討論。
七嘴八舌,發表著各種自以為的言論。
其中不乏酸言酸語和幸災樂禍,大抵是之前想找欒母攀關係,卻是被後者嚴詞拒絕的。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說,內容此時對欒業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隻聽到一點,她媽媽被燙傷了,很嚴重。
醫研所的陳億比他還要先一步知道這件事,見到他衝來,隨即示意檢查人員將他放了進來。
見他神情恍惚,亂了陣腳,陳億攬過他緩緩走向深處,旋即低咳一聲,便是提醒道:
“彆忘了這一趟出去我們遇到了什麼,你媽媽會沒事的。”
顧輕拾已經將初、中、高級三種強化劑各買了一瓶出來,送檢。
不求破解強化劑配方,隻求找到以欒母身體情況,可以承受的藥物濃度。
而同時,顧輕拾也是在時間手機上,向欒榆那邊發送了信息。
希望她看到後,能夠儘快回複,然後進一步幫忙確認治療方案。
欒業跟著陳億,兩人很快來到一間重症監護室前。
待換上特殊衣服,摁下大門開關,錫色牆壁呈十字打開,一麵無菌玻璃艙旋即呈現在他們眼前。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欒業赫然見到了裡麵纏繞著一身白布的人。
密密麻麻的軟管懸掛在四周,連接在女人的手上,胸腹,脖頸......
營養液一滴一滴機械地注射著,呼吸機發出微乎其微的響聲......
這副氣息奄奄的欒母映入眼簾,讓得欒業瞬間淚崩。
明明他離開前,欒母還是一副精乾利落,精氣神尚可的模樣。
誰能想到,等他回來後,就遭遇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