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
似是察覺到了欒榆的目的，古頁恢複了一絲力氣，主動搭話道。
但那縹緲的聲音，不時停頓一下，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仍是儘露疲憊。
欒榆也不廢話，替它趕時間，“塞洛，塞修，為什麼引他們入死局？”
“……你，不是，看過那，本書嗎？”
欒榆：？
書？
什麼書？
忽然，靈光一閃，她微驚：“那本小說不是單純的書本……是你？”
“不是！”也不知道觸到了盤古天書哪個炸點，激烈的回應驟然響徹而開，“…...也不是......是……總之不是！”
對於欒榆的指控，它仿佛自覺感受到了一種侮辱，憤怒驟起。
但想要反駁，卻又梏於什麼，一時無法言說，難以啟齒，紙身憋悶的不行。
欒榆：.........
所以到底是不是？
然她注定是得不到答案了，古頁撐不住，突然又暗淡下來，隔離空間一瞬間重歸黑暗。
欒榆：………
嘖！
辣麼虛！
將意識從隔離空間抽回，欒榆想到小係統。
雖然沒報太大希望，她還是嘗試詢問了一下，“係統，你知道...盤古天書是何存在嗎？”
【哇靠宿主，你竟然知道盤古天書？】
係統還以為欒榆問什麼，結果忽然聽到盤古天書四個大字，程序一抖，驚呼便是脫口而出。
不是它看不起欒榆，是欒榆在藍星經受的教育，認知，科學三觀，不應該也不可能觸及盤古天書。
那可是天地起源時誕生的神器！
遠超脫藍星位麵！
欒榆沒時間和係統插科打諢，捕捉到重點，她認真說道：“你了解多少，介紹欄給我看看。”
係統哪有介紹欄，盤古天書是它能掃描剖析的？
隻有口述。
【宿主，據我所知，也隻是，了解一點點。】
接下來在係統小心翼翼又極近敬畏的語氣中，欒榆大致了解到。
盤古天書，開天始祖劈地開天時誕生的神器。
可改陰陽，可變氣運，任意穿梭時空。
更有操縱萬物生死，預言世界演化之大能。
雖然總感覺有係統故意誇大的成分，但聽到“操控萬物生死”，欒榆眉頭微動，單這一條內心已經相信了。
【但是宿主，盤古天書已經消失很久了，即便出現，恐怕也沒多少獸認識了。】
係統又補充道。
盤古天書的確被淡忘在時空長河已久，早已不知所往，不知好壞，不知所蹤。
剛想結束聊天的欒榆：………
不知所蹤？
哦，現在知道了。
而且身體還奄奄一息，七零八落，不知道之前遭遇了什麼。
欒榆朝係統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旋即意識回籠，注意力便是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而等她眨了下眼，剛扭頭，便是看到塞修望來的一雙龍目，靜默冷酷。
欒榆，“合同看好了？有問題可以指出。”
當然改不改就是她個人的權利了。
出乎意料，塞修搖了搖頭，沒有先討論合同的事情，而是抬起小小的龍爪，指向一個方向。
欒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是鬼鬼祟祟的淨靈木。
鬼鬼祟祟這個詞，完全沒有冤枉淨靈木。
它正拖著根係下的鯨血石，慢騰騰朝人類那邊的方向移動而去。
欒榆嘴巴一抿，抽搐著嘴角問塞修：“…它在乾什麼？”
至於淨靈木有靈智這件事，她從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