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司看都沒看兩鯨一眼,有鯨庭衛上前,小臂肌肉虯實,單手便將身體軟成一團的兩鯨扔至身後,收監。
交錯之時,有另一鯨庭衛同樣單手拎著兩人前來。
山田藤打眼一掃,不是他們暗中去偷沼澤的人,又是誰。
禮司唇角一彎,眼中卻無笑意,手臂清風般抬起,示意山田藤重新就坐。
看似客氣,實則強硬,不坐的代價就是一死,絕無第二個選項。
狠狠咽了口血,山田藤向來能屈能伸,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竟是完全壓抑下戾氣,表情恢複一派體麵。
仿佛看不到被拖走的原交易對象,仿佛本來就不知道監事這個人,也沒有絲毫被截胡行偷盜之舉的尷尬。
禮司也就坐,就坐在山田藤對麵。
他接過鯨庭衛從天皇島人身上搜出的一個陶瓷娃娃,大紅歌舞伎的外形,肚子處已然高高隆起。
水藍色的靈力參雜著黑紅汙穢氣息溢散而出,內裡能量龐大誘人,給人感覺又極其不適。
“一千萬年壽命,沼澤你們拿走,再加你們的人這兩條命。”
禮司緩緩將盛放著沼澤汙穢的陶瓷娃娃放在桌上,吐字清晰的溫和嗓音絲毫沒感覺自己獅子大開口。
山田藤聞言掌心立時掐緊。
一千萬?
怎麼不去搶!
這比他們原本和監事定的價格,足足翻了五倍。
就算將白山基地那群豬全宰了,他們31所也不過能收獲一千萬年。
除非讓它們在汙穢裡多泡點時間,也多吸收點外界的能量,他們才能收獲沒有上限的超額收益。
嗬,虎鯨女皇,未免胃口太大了一些!
監事他們也是蠢貨,區區政變,竟是鬥不過一個母狐狸!
仿佛窺到了山田藤所想,禮司眼神轉冷,投向他的目光含著死神的殺機。
山田藤當即後頸一涼,心下回神,麵上吐出的話無比冷血:“八百萬年,那兩條命我們不要。”
禮司瞳目微睜,愣了一下。
半晌反應過來,心中輕嗬出聲,眼底露出難以言喻的諷意。
“你們的人,還不值一百萬年一人。”
他語氣淡漠,毫不留情地判定道。
山田藤麵對嘲諷毫無波動,更不覺自己的想法有多冷血。
他咬緊牙關,鼓了鼓腮幫肌肉,片刻,麵上深吸一口氣,嘴上終於鬆口:“成交,這是一千萬年時間,先生您收好。”
禮司目光投向山田藤遞來的另一個陶瓷娃娃,剛想伸手接過。
山田藤卻是忽然一緊,他舔笑出聲,眼底卻是泛著審視的冷光:“還要麻煩先生先送我們到冰牆出口。”
禮司沒出現前,山田藤有信心在這場秘密交易中為所欲為。
但現在鯨庭衛層層包圍在側,他甚至不能完全放心地就此直接交付金錢。
禮司目光冷下,山田藤以為誰都像他們種族一樣,儘施行小人做派。
“閣下這邊請!”
……
藥爵府。
剛在門口下車的欒榆遠遠便聽到身後塞卡塞白跟來的聲音。
欒榆轉頭,看向兩鯨,“你們不在籌備成人禮比賽?”
塞卡塞白從自己的車上下來,快步跑來,麵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塞白:“師父說最後,我們反而要減少露麵。”
塞卡:“榆榆,你是來看我們父親的嗎!”
欒榆聞言,大概知道兩小隻的實力情況了,很勤奮,很刻苦,成績自然也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