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問他對許燭天了解多少?
禹家主果然敏銳,渾身細胞都仿佛豎起警戒,“可是懷疑當年祭祀之地的事與他有關?”
欒榆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透過禹鸞記憶得知,當年進入祭祀之地,麵對神獸圖騰的威壓與煞氣攻擊,她算是最先適應良好的一個。
也很容易理解,畢竟本體是山海世界的金楝木,條件得天獨厚。
而就當她打算仔細觀察一下各麵圖騰時,一道慘烈的叫聲忽而炸響在耳畔。
她倏地回頭看去。
隻見禹坦半跪在地,像是首先承受不住壓力,身體開始遭受反噬。
眼球充血,瞳孔擴散,黑色的詛咒之力自衣領鑽出,蠕動著寸寸攀爬上半邊臉頰。
越過臉頰,便是最重要的大腦。
禹鸞大驚,怎麼回事?!
她提前測試過禹坦的素質,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時間緊急,她已經來不及多思考,萬事以禹家人為重的指令浮現腦海,她一把控製住禹坦,二人一起走向最近處的黃龍圖騰。
走金楝林的關係,懇請黃龍伯伯看看禹坦,黃龍伯伯不行,便求鳳凰域。
事實是,禹坦與黃龍的配對的確有點強製意味。
禹坦最終總算從反噬中挺過來了。
而禹鸞卻是遭到了那股詛咒之力偷襲,直接陷入昏迷。
抬出時,模樣觸目驚心。
......
欒榆現在想想,那股詛咒之力強的有貓膩,並不是當時算得上溫和的祭祀之地可以誕生的。
既然不是祭祀之地的原因,那就很容易確定了。
人為,外來。
誰在針對禹坦,或者說唯禹家是忠的禹鸞,很是有待追究。
“父親記下了,從現在開始家族成員全部戒嚴。”
禹家主臉色嚴肅地頷首點頭,心中已是有了高度重視。
特殊人群道門之人的敵意是他從來沒想過的角度,但現在既然禹鸞提出,那便八九不離十。
無論是誰,他們必定一報暗殺之恨。
“鸞侄女,如果有希望,最好將顧輕拾拉入我們這邊。”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禹家長輩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欒榆側目。
那人捕捉到欒榆目光,四目相對,語氣微沉:“如此,你,蘇許澤,顧輕拾三位初代,我們才將會擁有徹底製衡另外兩邊的力量。”
雖然很無奈,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現在這一方的力量是斷崖最弱的。
前路艱難。
可是想想棋局失敗的後果是跌入深淵,精神頓時一藪,冷汗咂涼,也就不覺得難了。
這位長輩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掩飾,欒榆讀到了他以上所有想法。
欒榆:.........
略沉默住。
她有些不忍心打擊他。
先拋開拉攏顧輕拾的事,她能說其實蘇許澤也不靠譜嗎。
主方舟這邊還不知道蘇家的事情吧。
中間隔著餘蘇和蘇禾這對錯換半生時間的真假千金,顧家、蘇家、許家三家之間的關係,一言難以道儘。
顧輕拾肯定是站餘蘇欒業的。
蘇許澤背後是蘇禾和許家。
一山能否容二虎,完全取決於餘蘇怨不怨以及蘇許澤無不無辜。
無辜啊......
欒榆思緒停在這裡,轉頭朝身旁兩位長輩淡淡問了一句:“老頭子表叔,你們說既得利益者,可以談無辜嗎?”
禹家主表叔:?
“既得利益者天然屬於罪惡一方。”
雖然有些懵欒榆突然問的這個問題,但兩人異口同聲,頃刻道出想法。
與此同時,眼裡都是諄諄教誨。
屁的無辜,阿鸞鸞侄女以後千萬不能被這種人誘惑,既得利益者沒一個無辜的。
往往城府最深的就是他們。
在戰場上,可憐他們就是找死!
“叔叔,表姐......”
一道猶豫的聲音試探著響起,欒榆三人回身朝後麵尋去。
隻見一名禹家小輩從手腕上的通訊器中抬起頭,眸光驚悚,“真,真假千金?”
禹家主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