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刺耳的集合聲劃破機場的喧囂,紅色警示燈將混凝土地麵染成血色。d裝甲車的艙門,戰術靴重重踏在金屬踏板上,發出"咣"的一聲悶響。
"快!登車!登車!"他的吼聲在嘈雜的機場上炸開,防毒麵具的濾罐隨著急促的呼吸發出嘶嘶的聲響。彈鏈嘩啦作響:"讓開點,老頭子!"他的迷彩服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結實的背肌上。
"動起來!大兵們!"亞曆山大拿著擴音器大喊。
"給那群喪屍看看俄聯邦人的血性!烏拉!"
"烏拉!!"兩千多名空降兵的吼聲震得機庫頂棚的灰塵簌簌落下。
伊萬諾維奇的臨時小隊迅速集結,六名俄軍空降兵,四名北朝特種兵,還有三個南韓退役士兵。
這支奇怪的組合此刻正擠在一輛改裝過的btr80裝甲車裡,空間狹窄得連轉身都困難。
"聽著,"伊萬諾維奇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南韓人說道:“一會兒碰見喪屍彆手抖,子彈彆落在我身上,明白?”
名叫金大勳的南韓退役兵撇了撇嘴,他的k2c1步槍上纏著防滑膠帶,槍托上還貼著一張女團貼紙:"阿西吧...我們在邊境服役時,你們俄聯邦人還在喝伏特加呢。"
北朝特種兵樸誌勇突然笑出聲,他正在往58式自動步槍的彈匣裡壓子彈:"西巴,你們南韓人除了會追星和吹牛逼之外還會什麼?"
裝甲車內彌漫著汗臭、火藥和香煙的混合氣味。
謝爾蓋叼著一根順來的"白海"牌香煙,煙霧在密閉空間裡形成藍色的霧團。
北朝士兵李成敏皺著眉頭,用手扇開煙霧:"該死,你下次出任務前能不能不吃那該死的大蒜了?"
對麵的南韓士兵樸宰範立刻回擊:"阿西吧,你這個土包子!你吃過部隊鍋嗎?吃過正宗泡菜嗎?"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水壺,裡麵裝著自家醃製的泡菜。
"西巴,"李成敏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部隊鍋不就是你們從彆人駐軍基地門口撿的垃圾煮在一起嗎?我家狗都不吃這種東西。"
樸宰範的臉色瞬間漲紅,手指在扳機護圈上收緊又鬆開。
最終他隻是狠狠地"呸"了一聲,低頭檢查起自己的彈藥。
k2步槍的彈匣被他拆了又裝,金屬碰撞聲在沉默的車廂裡格外刺耳。
"我們到目標位置了!先生們!"駕駛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裝甲車猛地一個急刹,所有人都向前栽去。
伊萬諾維奇的額頭差點撞上炮塔底座,他咒罵著穩住身形:"所有人,檢查裝備!30秒後下車!"
謝爾蓋迅速給pkp機槍裝上新的彈鏈,黃銅子彈在昏暗的車燈下閃閃發光。
金大勳往防毒麵具裡塞了片薄荷糖,樸宰範則默默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艙門打開的瞬間,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伊萬諾維奇第一個躍出裝甲車,ak12的peq15激光指示器在廢墟間掃出一道紅線。
"安全。"他低聲道,同時示意小隊展開警戒隊形。
"目標在前方500米左右的地鐵站,"金大勳突然開口,手指向一處坍塌的高架橋,"這裡我熟悉,服役時在這巡邏過兩年。"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
伊萬諾維奇審視著這個南韓人,他的眼神堅定,握槍的姿勢標準,戰術背心上還彆著一枚褪色的陸軍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