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瑜被自己老父親裹挾著往前走,眼睛卻沾在落後幾步的薑以清身上,片刻都不離開。
薑以清見狀,笑著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也跟著起哄:“走吧走吧,今晚先吃爸的,等明天,我再帶你們去吃點彆的大餐。”
“過兩天等老四也考完試後,咱們還能回黃安縣祭祖擺流水宴。”
楚援朝聞言笑道:“你這孩子,什麼結果都不知道呢,怎麼就先提前想到擺流水宴了。”
薑以清滿臉的樂嗬:“管它結果是什麼呢,隻要是度過了一道關卡,咱就得慶祝。”
眾人聞言,全都讚同的笑了起來。
墜在最後的魏書玉見狀,小聲嘀嘀咕咕:“真不明白,有那麼大一筆家產,乾嘛還參加什麼高考?”每天上學上到那麼累,這若是換作他,他一天這樣的生活都過不了。
一旁的薑振興聞言,直接照他腦袋來一下:“高考在我們這邊,考的好了是能直接上族譜的,你小子什麼都不懂就彆亂說話,小心清清削你。”
魏書玉聞言,悻悻的閉緊了嘴巴。
挨薑以清兩下他倒是不怕,頂多在床上躺兩天,但他怕楚稚瑜這邪門兒的家夥兒,誰知道這家夥兒會不會在半夜把他騙出去招待。
身體有沒有損傷暫且不說,但心理的傷害,那可真是大大的,隔好久還會做噩夢的那種。
好運來的飯菜,無論來多少次,吃起來都是非常香的,再加上今日是長久抑製以來的放鬆,心境不同,連帶著原本就可口的飯菜,也更加美味了許多。
眾人把酒言歡,等吃飽喝足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楚稚瑜到廚房去,幫著李金鳳一起燒水,然後又由家裡的其他小子,把一桶一桶的熱水提到耳房去洗澡。
等所有人都洗完澡,解除掉一身乏力,躺在床上時,時間已經過了晚上的零點。
薑以清哄睡了陶陶,剛把頭發擦乾躺到床上,楚稚瑜就哼哼唧唧的湊了過來:“~清清,親親~”
薑以清拍拍他的胳膊,有些好笑:“你今天剛考完試,不累呀?”
楚稚瑜繼續往她懷裡鑽:“不累。”
薑以清見狀,一個翻身,把楚稚瑜扣在身下:“既然你不累,那咱們就再運動運動。”
……
派出去的人再次沒了蹤跡,許濤心裡的隱隱不安越發明顯。
他原本是想直接去找魯質的,但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把自己的親弟弟喊了過來。
“許潮,我交給你辦的事情妥不妥?派出去的人有沒有回音。”
許潮滿臉的吊兒郎當:“哎呀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找的那人是運輸公司的老司機,身患絕症,正是缺錢的時候,為了拿到那筆救命錢,他就算真被抓進去了,也不會透露出我們的。”
“再說了,隻要確定他是進了公安局,那不就好辦了,若是像之前那些人一樣,丟的連渣都不剩了,那就更安全了。”
反正他是沒聽說過,消失這麼久的人,還能活著回來的,所以指不定對方早把他們都弄死,然後找地方埋了。
許濤看著許潮滿臉不在乎的神氣,一向陰鬱的雙眼,難得有些無語。
他看著許潮礙眼,乾脆揮手攆他走:“滾。”
“唉,好嘞。”許潮立馬站起身拍屁股走人。
許濤不想看見他,他還不想看見許濤呢,整天著一雙吊騷三角眼,看著就不是個福氣長綿的。
許濤冷眼看著許潮離去,心裡還是對這件事感到沒地。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對薑以清出手居然有些畏手畏腳了。
要知道,以前他辦這些事的時候,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根本不知道懼怕為何物。
但是現在,一想到派出去的人又是三天沒回應,許濤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超出自己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