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清是個利索人,既然決定了要走,她就不惜得繼續跟薑家人擠著休息了,直接吆喝了楚稚瑜就要離開。
楚稚瑜也不搭她話,隻是默默收拾著東西。
到這會兒,薑以清才後知後覺到,楚稚瑜這兩天話有些少呀!
她思索片刻後,得出結論:可能是跟這邊的人不熟、有點害羞吧!
正想著,吳月桂打簾子追出來,“清兒呀,你大伯上午送過來兩筐菜,奶給你帶點兒。”
說完她就去扒拉院牆角放著的兩個大框。
這兩年,村兒裡土地限製放寬,因此家家戶戶的自留地裡都使勁兒種菜。
什麼豆撅子、西葫蘆、黃瓜的,一到夏天,摘都摘不完。
這不,上午薑進步來給薑老爹送換洗衣服,順便就把自家地裡新結出來的菜都摘了帶過來了。
薑以清瞧見自家奶使勁兒把筐裡的菜往麻袋裡裝,她也沒阻止。
反而上前抱住吳月桂的胳膊撒嬌,“奶,你把中午剩下的那幾個菜角也給我裝上唄!”
“正好省了我家稚瑜回去做飯。”
“行。”吳月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頭就去找東西包菜角。
在院裡曬太陽的董育紅見狀小聲嘟囔,“真是個好吃鬼,那點兒東西也惦記。”
原本已經準備把麻袋口紮起來的薑以清聞言,又吭哧吭哧,把筐裡剩的菜倒了小半兒在麻袋裡。
直把麻袋塞得滿滿登登,放不下了才住手。
看的董育紅一個勁兒的捂著胸口喊!“心肝兒疼”。
包了菜角出來的吳月桂看都沒看董育紅一眼,她拉著薑以清的手交代,“這菜拿回去給你公婆家分一分,等吃沒了我再讓你大伯送。”
“嗯呢嗯呢。”薑以清乖巧點頭。
吳月桂幫薑以清理了理額角的碎發,推推她,“走吧走吧,早些回去歇歇吧。”
薑以清扛起麻袋就往外走,楚稚瑜抱著陶陶揮手跟吳月桂道彆。
一出薑家,薑以清就拉拉楚稚瑜,“咱們一會兒回家先睡一覺,晚上去下館子呀。”
楚稚瑜默不作聲,把自己的衣角從薑以清的手裡抽了出來。
到這會兒,哪怕薑以清再神經大條,也明白楚稚瑜是在鬨彆扭了。
耶!這可怎麼辦?
薑以清有點兒發愁。
她揪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終於想起楚稚瑜是在氣自己忘記他要帶陶陶來娘家的事。
這人咋氣性這麼大呢?
薑以清想了想,扛著包輕輕撞楚稚瑜一下,楚稚瑜打一個踉蹌,險些把昏昏欲睡的陶陶給摔了。
他趕忙輕拍陶陶的背安撫,同時一雙桃花眼怒瞪薑以清,“你想乾嘛?”
薑以清頗為不好意思,“我就跟你鬨著玩兒的,誰知道你這麼輕…”
在楚稚瑜越來越氣的眼神裡,薑以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下一刻,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輕一樣,楚稚瑜也朝薑以清撞來。
薑以清立刻配合他,身體往旁邊踉蹌。
踉蹌完她又迅速回撞楚稚瑜,倆人就這樣有來有回的玩鬨了起來。
而小陶陶就在父母的打鬨中睡的越發沉穩了。
等回到家,楚稚瑜就已經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再度變得絮絮叨叨。
“菜彆丟門口,把容易爛的先放冰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