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李金鳳進廚房去洗碗。
薑以清便回房間去看陶陶。
依舊是小小的身體向後彎成一張弓,小肚皮露在外麵,小小的一隻,看起來奶呼呼的。
薑以清強忍著把小家夥兒弄醒的衝動,幫她把小肚皮蓋好。
一回頭,就瞧見楚稚瑜雙手抱胸,靠在門口,眼神幽怨的瞪著她。
“怎麼啦?”薑以清奇怪。
她在外麵跑一天,回家後倆人連話都還沒說一句,這人咋是這麼個表情?
“哼哼哼,”楚稚瑜皮笑肉不笑,“進門記得跟媽聊天,還記得看女兒,就是不知道慰問一下你還在寒窗苦讀的丈夫?”
他抿嘴皺眉看著薑以清,臉上滿是被忽略的不滿神色。
薑以清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兒是生氣自己進門沒去看他。
她滿是好奇的走上前,上下打量楚稚瑜。
這人是轉性兒了?怎麼突然連自己媽和女兒的醋也吃。
之前不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成熟愛嘮叨嗎?
薑以清忍不住上手去捏楚稚瑜的臉,想瞧瞧他是不是換了張新皮。
“嘶!”楚稚瑜掙脫她的魔爪,滿臉控訴,“你乾嘛~”
他可憐巴巴的,看的人好想蹂躪。
事實上薑以清也這麼做了了。
她將高高瘦瘦的他逼至牆角,然後踮腳去親他的臉。
這人就乖乖彎腰,任她為所欲為。
薑以清又忍不住去扒楚稚瑜的衣服,李金鳳的聲音從廚房由遠及近,
“清清呀,媽給你熱好洗澡水~”
“哎呀!媽什麼都沒有看到。”李金鳳慌忙的捂眼睛,最後在薑以清與楚稚瑜尷尬的注視下倉惶逃回了房間。
“……”
這臉丟大發了!
薑以清木著臉在楚稚瑜的腰間狠狠擰一把,都怪這家夥兒勾引自己。
楚稚瑜無聲的發出“嘶嘶”,一張俊臉揪成了一團,眼神裡滿是委屈。
薑以清漠視他的可憐巴巴,拿了洗漱用品飄進了耳房。
…………………………
天剛亮,薑以清就打著哈欠爬下了床。
一邊洗漱,一邊後悔昨天晚上太仁慈了,就該把那兄弟仨提溜到公安局去的。
大不了她把之前那五十多塊錢還回去,也好過起這麼早,整個人頭昏眼花的。
頭昏眼花的清,渾身散發著毀天滅地的幽怨氣息,來不及吃李金鳳準備的早飯,就嘿咻嘿咻的往昨天約定的地方走。
他們三個最好有乖乖按約定過來,否則薑以清真的要見他們一次就打一次了。
約定點處,熊大全兄弟三人背靠背坐在一處。
熊二全一把拍死第三次咬他的蚊子,哈聲瓦氣道,“大哥,女魔頭到這會兒都沒來,會不會是放過咱了呀?”
熊大全勒緊褲腰帶,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往弟弟身邊擠了擠,“不可能。”
“據我觀察,那女魔頭是個眥眥必報的,她昨天沒要到錢,心裡肯定憋著氣兒沒處撒呢。”
“咱可不能給她留下揍咱們的機會。”
熊三全聞言弱弱糾正,“大哥,是睚眥必報。”
熊大全抬手就給熊三全來一巴掌,“管它什麼牙什麼報的,你就記住那女魔頭是個記仇的就對了。”
“我們不能讓她抓住把柄。”
“可是…”
熊大全再次揚起了巴掌,熊三全默默將那句“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總坐在一個地方挨蚊子”吞回了肚子裡。
兄弟三人同時緊了緊褲腰帶,撓了撓被蚊子咬的滿臉包,繼續苦哈哈的等。
薑以清溜溜噠噠的過來時,他們三人已經有種要見太奶的感覺了。
“趕緊的,麻溜兒跟我走。”薑以清踢踢熊大全的腳,語氣極為惡劣。
兄弟三人同時打一個寒顫,歪歪扭扭,亂七八糟的爬起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