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清朝張軍則勾勾手,張軍則下意識乖乖跟上。
“說說你跟草屋幫之間是怎麼個事兒吧?”
張軍則搖晃了一下自己像被麵粉糊住的腦袋,開始把他倒黴的遭遇都一一說出來。
張軍則大學期間跟同學一起研製了一款電子手表,性能款式啥的都沒得說。
他們幾人覺得這很有搞頭。
因此大學畢業後就沒去分配的單位報到,而是到鵬城來租了塊地,辦起了廠子。
熬了倆仨月,眼看名聲打了出去,廠裡接訂單,能賺到錢了。
剛還說想給跟他們一起乾的幾個工人多發點工資獎金什麼的呢。
突然就來了一群小混混,張口就說他們電子廠占了什麼草屋幫的地盤,得交保護費。
張軍則當然是不同意了。
他花自己錢租的房子,堂堂正正的做生意,憑什麼要向一群惡勢力低頭。
要知道這地方可是華國呀。
他從小學的課本裡,就沒有哪點教了要向惡勢力低頭的。
因此他十分強硬的拒絕了幾個小混混的無理要求。
他全廠上下的員工也十分支持他的舉動。
幾個小混混當時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隻笑著說了句,“不守規矩的人是要吃苦頭的”,便轉身離開了。
當時張軍則隻當這群人是覺得廠子裡工人多,占不到便宜,所以就隻能口頭上放放狠話了。
因此他根本就沒把這小插曲當回事兒。
直到又過了幾天,他有個管電子表線路的同學,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幾個混混拖到小巷子裡打折了胳膊。
那群人動完手,還特意把張軍則的同學丟在了廠區門口示威。
張軍則這才發覺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簡單。
說到這兒,張軍則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了陰霾。
那個被打斷胳膊的,是他大學四年的舍友兼好友,現在還躺醫院裡養著。
除此之外,廠區裡還有幾個女同誌,她們也被這件事嚇得不輕。
“那你怎麼不報警?”
跟在一旁認真聽著的薑以靜不由發問。
張軍則聞言頓時苦笑了起來。
“我自然是報警了的。”
“可那晚天太黑,我同學被打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我把那群混混曾經過來威脅我廠的事情也一並告訴了公安。”
“但這無憑無據的,公安也不能直接就認定他們一定就是凶手。”
“因此到最後,這件事也隻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薑以靜聞言,整個眉頭都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