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說,王語就明白了,肯定是薑振達這個不靠譜的將孩子帶過來的。
王語想喊薑振達進來抱孩子,可或許是教室裡的氣氛太過於嚴肅了,小家夥兒有些不自在的將小手背在了身後,同時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王語。
那乖乖巧巧的樣子,瞬間軟化了王語的內心。
也促使她到嘴邊的話變成了,“薑恭禾,去講台上搬個凳子坐下,薑盈秀看好你小外甥女兒,彆讓她擾亂課堂秩序。”
快速說完這些,王語便折返回講台上,高喊一聲,“現在開始,準備上課。”
薑恭禾呆愣了一下,動作麻溜的搬了王語的凳子,回來坐好。
而門外等著讓自己進教室接人的薑振達也傻了。
這就完了?
他不得進去把崽抱出來嗎?
回應他的,是王語正式上課的聲音,“今天我們來學習一首詩,名字叫做《飲湖上初晴後雨》…”
教室裡的孩子,聲音整齊洪亮的跟著王語讀詩詞,小陶陶也搖晃著小腦袋,奶聲奶氣的跟著讀,儼然一副愛好學習的樣子。
這可把窗外的薑振達給逗樂了。
彆人都巴不得天天放假不上學呢,咋小外甥女兒還自己找學上?
聽說姐夫都二十了,還在備考大學,可見小外甥女兒這點是遺傳他了。
反正陶陶這麼愛上學,肯定不是遺傳他清清姐的。
清清姐那樣的,一看就完美繼承了他老薑家不愛學習的優良傳統。
薑以清從豬廠回來,路過村小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振達扒在窗戶上使勁兒往裡看的場景。
她腳上步調一轉,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你擱這兒偷窺啥呢?”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響,嚇的薑振達身體猛打寒顫。
他回頭一看,發現喊他的是薑以清,頓時捂著猛拍胸口道,“謔~清清姐,你走路咋沒個聲音呀。”
薑以清不理他,隻探過頭往教室裡看。
結果就看到她乖崽萌噠噠的坐教室裡,跟著王老師一起念書。
哦,薑以清小學一二年級也是在村裡讀的。
在那時,王語老師就駐紮在村小學教語文課了。
這麼一看,王語老師可是帶了她們母女兩代人的老師呀!
薑以清看崽學的認真,她也沒有貿然進入教室將她帶出來,隻安靜的站窗邊等著。
身體看似什麼舉動都沒有,實則腦子裡已經開始上演,家裡父女二人都是大學生的美好畫麵了。
王語一節課隻教了一首詩,其中包含這首詩的意思,裡麵每個場景所延伸出來的典故、地名等。
等她全部說完這些,距離下課也就不到十分鐘了。
王語看看牆上掛著的鐘表,隨後吩咐道,“好了,現在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我們花費十分鐘時間,將這首詩背誦下來吧。”
“啊~”
孩子們同時哀嚎。
王語擺出禁止說話的手勢繼續說道,“不要求你們現在必須背下來,但是我下午上課要抽背,如果到時候被抽到的話,那我們可就要按照老規矩懲罰了。”
小孩們一聽這話,當即也顧不得唉聲歎氣了,抓緊時間,抱著課本背誦起來。
看到這一幕,小學時被王語老師拿捏的噩夢,重新席卷至薑以清和薑振達的腦海中。
他倆身體同時抖了抖,然後果斷離開窗口,不忍心細看教室裡小孩兒的悲慘生活。
“還好還好,我乖寶還不到上學的年齡。”
孩子還沒開始上小學呢,薑以清就已經開始替她擔心了。
也就是他倆躲開的這個檔口,教室裡發生了讓人震撼的一幕。
王語走下講台,來到陶陶身邊,本意是想看看這孩子對她剛才教的詩有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