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靜與段雲開麵對麵坐在一起,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她抿緊嘴巴,麵容嚴肅的看著段雲開。
段雲開明白,眼前的情況是自己這邊了解更多,也更占上風。
因此,他組織一下語言,主動開口道,“薑同誌,我的人,剛才在宴會上抓到一個可疑份子,也從他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比如?”
薑以靜繼續保持不動聲色。
說實話,她沒搞明白段雲開的意思,他的人抓到了可疑份子,為什麼要找她談話。
總不能,是認為她與可疑份子是一夥的吧。
段雲開察覺到薑以靜對自己的防備,他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再平易近人一點,以便慢慢卸下她的防備。
“薑同誌,在開誠布公之前,我需要先向你道歉。”
“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你是我大哥派來的人,你是故意出現在我麵前,想要勾引我,並對我圖謀不軌……”
“誒等等,”薑以靜不得不打斷了段雲開,“什麼勾引,什麼圖謀不軌?我根本不認識你大哥,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薑以靜震驚的險些跳起來。
蒼天大老爺,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同誌,她什麼時候做過,眼前這位段大少爺口中所說的事情。
薑以靜感覺自己腦子要燒冒煙了,為了避嫌,她努力把自己的凳子往身後挪了有一米遠。
段雲開見薑以靜反應如此之大,並且還一副避讓不及的樣子,心底頓時抑鬱了起來。
拋開身家和家世不談,隻看他這張臉,她也不該是這種表現吧。
段雲開扶額歎息一秒,然後果斷岔開剛才的話題,用新的姿態繼續對薑以靜說。
“薑同誌,我剛才說的話,你一定感覺很荒謬吧。”
“但事實就是,身處段家,這種事情,在我身邊時常發生。”
為了打破薑以靜對他的防備,段雲開不得不走上了自我賣慘的地步。
“我的家人,以及我一母同胞的親大哥,為了確保我始終如一的保持平庸,以此來鞏固他段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他時常使用各種手段,想把我變得一個隻知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嗯,然後呢?”
薑以靜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有錢人家少爺爭奪家產的八卦,她忍不住有一點小小的好奇。
特彆是段雲開口中的“各種手段”,她很好奇都有哪些。
段雲開對上薑以靜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神,頓時一僵,隨即再次扶額歎息。
唉~
他最開始到底想要說什麼來著,為什麼話題總是能這麼快就被帶跑偏呢。
段雲開揮動大手,再次轉移話題,“那些都不重要,總之,我需要先向你道歉。”
“哦哦。”薑以靜略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自己能聽到什麼驚天妙事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確實應該跟她道歉才對。
怎麼能無緣無故的,用這種思想曲解女同誌呢,這要傳出去,她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因此,薑以靜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段雲開的道歉。
“段同誌,之前你如何亂想的,我就先不計較了,但之後你再亂想就不能夠了哈。”
段雲開:“……”
人生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說話方式有問題。
他木著臉進入中心話題。
“薑同誌,我是想說,我剛剛從可疑人員口中得知,你是被人拐賣到遊輪上來的。”
這下輪到薑以靜身體僵住了。
怎麼辦?她小心隱瞞的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
那她接下來該如何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