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語，隻一味上下打量薑以清。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不是練家子，你是單純力氣大。”
“嗯對對對。”薑以清看似語言誠懇，實則態度讓人覺得頑劣。
趕在這老人發火前，她把他從牆角拎到了輪椅上。
“您選吧，您想做個普通老人，還是想做個牛批老人。”
不等老人做出選擇，薑以清緊接著又說道，“一個合格的普通老人，應該懂得，在關鍵時刻牢閉嘴巴。”
“那牛批的老人呢？”老人緊跟著詢問。
黑夜裡，薑以清露出一嘴反光的白牙，“嘿嘿，那當然是，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引開追捕了。”
邊說著，薑以清躍躍欲試，頗有種想把輪椅整個搬離地麵，然後重新丟回牆那邊的感覺。
老人瞬間識趣低頭，他自己轉動輪椅，嘴巴裡嘟嘟囔囔道，“唉，年紀大了，就是不好，咋就想不起來，剛才到底是怎麼來到這邊的？”
薑以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招呼成哥一起，先老人一步，離開了小巷子裡。
他們走後不久，幾個黑衣人，快速來到了老人身邊。
“家主，要抹除您到過此地的痕跡嗎？”
老人突然咳嗽幾聲，隨即擺手，“不用，你帶人去，幫他們添幾把火。”
他想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力女，能否在豺狼餓虎中，給他創開一條報仇之路。
………………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擔心他去舉報我們？”
“不然呢，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薑以清頭也不回道。
成哥苦惱的抓一把頭發，“我感覺，咱們現在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等回去我就找新住所。”
這點薑以清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至於剛才那個老人，薑以清覺得，那人還真不一定會去舉報他們。
因為，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原本就是極其不合理的，更彆說這個老人突遇意外後，還能平靜的跟她嘮嗑了。
雖然薑以清剛才有象征性的威脅那老人彆亂說話，但看那老人的表現，她可不覺得自己有恐嚇到對方。
所以，那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他來這邊，應該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應該不太可能會把關注分給他們這兩個小卡拉米。
倆人步伐匆忙的遠離前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薑以清才問起夜總會裡發生的事情。
“你做什麼了，怎麼有那麼多人跑出來抓你？”
說起這個，成哥也有些無語，“我隻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挑撥阿泰幫與肥仔那一夥人乾架而已，誰知道那蠻牛為什麼非要追著我不放。”
“你怎麼挑撥的？”
“我吐了他一臉，然後又給了他一腳。”成哥滿臉無辜。
薑以清：“……”
難怪呢，這屈辱，換誰誰能忍得了。
成哥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離開，薑以清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幫著他把一些零散的東西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