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薑以清的,是一片沉默。
很明顯,對方是要把她跟成哥一起帶走。
周圍這些人把木倉指在倆人腦袋上,反抗不是明智選擇,無奈之下,薑以清隻能先跟著這群人走,之後再找機會逃跑了。
隻希望等他們離開後,這家飯店的老板,能跑警察局去幫忙報個警吧。
這群人還挺小心的,哪怕薑以清已經同意跟他們走了,但他們還是拿出繩子,給倆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不僅如此,就連運送他們的交通工具,居然也是焊了鐵門的卡車後車廂。
被槍指著後腰上車的時候,薑以清的心一沉再沉。
目前的情況,讓她覺得煩躁的,不隻是鐵門,還有…對方對她是否有些過於了解了。
知道她能打,還知道她力氣大。
這種裝有鐵門的車廂,估計得是某些危險特級罪犯的待遇了吧。
進了後車廂,薑以清對外界的感知,就隻剩下車的速度、和行走過程中拐了幾道彎了。
至於車子到底駛向了哪邊,對於北市不怎麼熟悉的她,根本就無法感知。
這種情況簡直糟糕的不行。
成哥靠在車廂的一邊,小聲問道,“接下來怎麼辦?對方敢大白天直接抓人,這是料定我們逃不掉啊。”
其實成哥心裡的意向是,一會兒到地方下車就逃。
但想到對方手裡的木倉,他感覺自己還沒開跑,估計就得被射成篩子了。
薑以清滿臉凝重,她深吸一口氣道,“上車的時候沒機會逃,待會兒下車就更沒機會了。”
“對方不是說想讓我們見個人嘛,所以等見到人之後再做彆的打算吧。”
成哥明白薑以清說的是對的,因此他也隻能在嘴上怒罵一句,然後靠在車廂的一角,閉目養神了。
至少得把力氣留到一會兒逃跑的時候。
卡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停下。
到地方後,西裝男人吩咐人打開車門,然後朝薑以清客氣道,“薑小姐,請您下車。”
薑以清看對方絲毫沒有上車來抓他們下去的準備,她心裡暗道可惜。
如果這人敢派人上車拉她的話,那她就能讓對方嘗到惡意抓人的後果有多嚴重。
可惜對方太過於警惕了,根本就不按她設想的那樣走。
人沒機會揍,跑又跑不掉,薑以清一秒都不帶猶豫,主動從車廂裡跳出來。
“走吧,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龜孫,能想出這麼有創意的請人方法來。”
聽到“龜孫”兩個字,西裝男人的臉上頓時露出皸裂的神情。
某個正在客廳裡等人的“龜孫”老人,也猛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身後人立馬上前,詢問他需不需要喊醫生過來。
他了無生趣的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這邊,薑以清跟成哥一下車,立馬便被眼前漂亮的大房子晃了眼。
哥特式建築風格,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便是巨大噴泉中心樹立的斷臂美人石像。
成哥隻敢草草看一眼,便立馬避開了眼睛。
薑以清則直接辣評,“喲~看來我是到變態窩裡了,怎麼會有人品味如此獨特,嘖嘖嘖,這放我們內陸,是要直接被拉去吃槍子的。”
原先一直保持客氣疏離臉的西裝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薑小姐,這是歐洲斷臂維納斯神像,是愛神的象征,請您拋卻心底的汙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