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跟這些人是不是一夥的,假裝自己是警察,實則是這些人派來敲詐勒索我們的。”
聽完薑以清說的話,阮師傅猛的反應了過來,他指著兩名警察說道,“對,你們這行為太可疑了。”
“怎麼會有警察不講事實、講證據,而是直接給好人扣上打人的帽子,然後放過搶劫的壞人呢。”
阮師傅越說,越覺著自己真相了,他立馬就朝身後的人說道,“咱們得把這兩個冒牌貨扣押下來,然後等真正的警察過來。”
“可千萬不能中了這兩個冒牌貨的奸計。”
“對,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胳膊受傷的司機,先一步跳出來響應阮師傅說的話。
緊接著,一群人把兩名警察包圍了起來。
兩名警察看到這種變故,臉上同時露出了駭色,“你們乾什麼呢?還想襲警不成?”
“對,我們可是帶著證件過來的,怎麼可能會有假。”
阮師傅任憑他們說什麼都不信,他搖著頭說道,“我聽說現在有小偷很會辦假證,說不定你們就是把拿假證糊弄我們。”
“反正我剛才都已經報過警了,現在隻需要安心等真正的警察過來就行。”
阮師傅此話一出口,讓兩名想拿出證件證明自己身份的警察徹底傻眼了。
其中一人不免有些氣急敗壞,“你們,你們知不知道,這已經算襲警了。”
阮師傅表示不聽,他扭頭對著車隊的其他人說道,“看來咱們這趟出車要多浪費些時間了,不過應該也耽誤不了多久。”
“等真正的警察過來,我們就全到警局裡去做筆錄,交代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應該就能正常離開。”
阮師傅是有經驗的老師傅,他說的話,車隊裡的人自然是全聽了。
借此機會,阮師傅乾脆跟薑以清等人來了個現場教學。
“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們都是經曆者,咱們跑長途運輸的就是這樣,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時不時碰上車子出現故障,這些都是常有發生的。”
“但我費儘心思,特意帶你們這幾個新兵蛋子來出車,其實主要還是想讓你們知道,長途運輸路途上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說道此處,阮師傅伸手指一指地上躺著的幾個劫匪,繼續說道,“就是這些劫道的,他們都是從附近村莊出來,專門守在半路上,攔下沿路車隊,然後進行訛詐行為的。”
“有那種隻要少部分錢,就放人離開的,但也有不少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們太貪心,他們喂不飽,隻想把我們榨乾的。”說到情深之處,阮師傅的嗓音難免帶了幾分聲嘶力竭。
他停下來暫緩幾秒,然後手指猛的指向兩名警察,“但是,像這些人一樣,膽敢冒充警察行事的,我阮奕開了一輩子大車,還是頭一次遇見。”
“這種人,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對,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薑振達忍不住跟著阮師傅一同吼道。
他倆一唱一和,義憤填膺的樣子,唬得兩名警察頗為囁嚅。
往常碰到這種情況,明明隻需要他們過來嚇唬幾句,這些個跑大車的,為了息事寧人,都會乖乖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怎麼今天碰上的這全人就這麼邪門?
他們都說了這事情立不了案,隻要賠錢就能立馬走人。
但這群跑大車的,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不但不願聽從他們的安排,還懷疑他們的身份,非要等“真正的警察”過來。
可特碼的問題是,他倆就是真正的警察啊。
他們隻不過是被人事先收買,跟這些搶劫的沆瀣一氣罷了。
眼看事情就這麼僵持了下來,兩名警察心底都生了埋怨。
明明按照之前的慣例,把這些搶劫的抓進去意思意思,關兩天再放出來,這件事情就能輕鬆罷了。
可他倆今晚偏偏就要頭腦發昏,跑來配合這些劫道的訛錢。
現在可好了,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