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他們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飯,因此,在離開臨縣之前,阮師傅做主,帶大家找處飯館好好吃一頓。
飯桌上,薑以清這才知道,她所在大卡上的司機,名叫徐偉,日常大家都叫他老徐。
老徐的胳膊,經過簡單的檢查,並未發現有骨折或者其它嚴重情況,隻是紅腫脹痛。
不過,對於這種小傷小痛的,老徐也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薑以清身上。
“丫頭,你咋比男人還能打呢?”
“就你朝劫道的揮舞的那幾下子,我若是學會了,那以後出車路上不得橫著走啊。”
薑振興聞言,笑著說道,“徐叔,那本事你可學不來,我妹妹這可是天生的神力,根本不是人為能夠練出來的。”
“天生的?”老徐更覺稀奇了。
“那怪不得,你一個小姑娘,又敢學大卡,又敢跟著我們出來跑長途運輸呢,原來是有真本事傍身。”老徐咂吧著嘴,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薑以清咧嘴笑笑,然後湊到了獨自吸溜麵條的阮師傅跟前。
“師傅,您到底是駕校教練,還是搞長途運輸的老師傅呀?”她之前在車上就很想問了。
這阮師傅,竟然能說服車隊,帶他們這群無用的學員出來長見識,那至少說明,他在這車隊裡是非常有話語權的。
阮師傅聽到薑以清說的,先是一愣,隨即淡淡說道,“就是駕校教練,而且這車隊也是駕校的,我隻是過來幫幫忙,順便賺點外快罷了。”
薑以清不信,不過,既然阮師傅擺明了不想多說,那她便也不揪著這點問題細問了。
她神情轉了幾下,決定跟阮師傅打籃球。
“師傅,我也不想繼續跟您藏著掖著了,我們兄弟姊妹幾個來駕校學車,其實是想以後組建自己的運輸隊,我就想問問您,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運輸隊坐鎮。”
阮師傅聞言,停下了吸溜麵條的動作,他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薑以清又道。
“當然了,如果師傅您太忙,不想來我們這邊坐班的話,咱們也可以選擇做個名譽教練之類的,總之都可以細談。”
就衝阮師傅肯搭人情,把自己學員拉出來,進行長途運輸經驗實踐這一個舉動,薑以清都覺得,她不能輕易放棄這一人才。
而且,像運輸途中遭遇劫道,或者訛詐的事件,於她而言,不過就是花些力氣,把敵人全乾趴下就行。
但如果是隻有薑振興他們的話,最好能有像阮師傅這樣的人坐鎮。
比如昨晚麻袋後麵藏人的事情,如果當時不是阮師傅機警有經驗,他們一旦真壓過去,今天這事兒,就彆想輕易善了。
薑以清態度誠懇的說著,桌上其他人,聽到她說的話,也全部安靜下來豎起耳朵細細聽。
但下一刻,阮師傅還是開口拒絕了。
“不了,我年紀也不小了,留在駕校裡養老就正好,暫時沒那麼多精力再去接彆的工作。”
薑以清聽到阮師傅的拒絕,心裡挺失望的,但她還是認真說道,“那好吧,師傅,如果將來您有找新工作的打算了,可以隨時再來找我。”
聽完薑以清與阮師傅的交談,其他大車司機,頂多是心裡有些羨慕阮師傅有更換工作的機會,但老徐,卻是真心想勸阮師傅多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