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清聞言,心神一動,繼續問道:“不露麵的大哥?那你知道這大哥叫啥名字,或者有啥代號嗎?”
“還有,你們平均多長時間能接到這種‘大哥’的召喚,每次都是跟什麼勢力打群架,打群架的時候是點到為止,還是非頭破血流不罷休?”
薑以清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這些問題,比好些公安人員都問的細致了。
這情況,總給許頌一種,這才是這女人半夜不睡覺,忽然跑來幫他找自行車的原因。
薑進兵啥問題都沒有看出來,他還呲一口大牙,不停的跟許頌炫耀他這威武霸氣的女兒呢。
薑以清一籮筐問題劈頭蓋臉的砸下來,把小偷的腦子都給攪成漿糊了,但迫於薑以清之前的淫威,他還是一條一條挨個回答。
“大哥就叫大哥,還有沒有啥名字和代號,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一群人都稱他為大哥就對了。”
“至於大哥喊我們的時間,那都是不固定的,有時候一月喊兩回,但大多數倆三月都不一定能喊到一回,所以我們這幫人還是靠小偷小摸維持生計。”
“至於你說打架流不流血,那肯定是流的,雖然每次我都沒太敢靠前,但前麵都打挺凶的,好幾回我兄弟們都是掛了彩回來。”
薑以清迅速抓住他話頭裡的漏洞,“你們都不知道大哥姓啥叫啥,那每次大哥找你們的時候都怎麼聯係,還有,你幫‘大哥’做這麼多事,就一次‘大哥’的麵兒都沒有見過?”
小偷聞言,略帶幾分不好意思,“見是肯定有機會見的,但我沒敢上去見。”
薑以清:???
小偷小心看一眼薑以清,繼續說道,“畢竟是打架流血的事情,我也怕鬨大了自己落不著好,所以每次都跟著過去糊弄一下。”
“糊弄一下,雖然沒法在大哥麵前露臉,每次也分不著多少好處,但被抓到了,我得的處罰肯定也是最輕的。”
說到這裡,小偷臉上漸漸帶上了一丟丟的得意,這也算是他這種底層小嘍囉的生存之道了吧。
“哦,這樣啊。”薑以清意味不明的盯著小偷,直到把他全身都盯毛了,這才一把抓起他,對薑進兵和許頌道,“走吧,把自行車也帶上。”
小偷被薑以清關進了車後排裡,他扒窗戶上看著外麵三人把那輛自行車塞進後備箱裡,然後一起上車,總覺得這裡麵有啥被他忽略了的重點。
但現在顯然已經不是他想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他看看身旁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許頌,又看看前排駕駛座裡的女魔頭,小心翼翼的問,“大姐,接下來咱們去哪?”
薑以清淡淡看他一眼,“好地方。”
小偷感覺不太妙,但他跑又跑不脫,便隻能苦哈哈的縮在後排。
汽車駛過小半個鵬城,終於在淩晨兩點多,回到了薑以清接到薑進兵時的那個派出所。
小偷一下車就看到了令他膽戰的單位名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哆嗦。
薑以清看他這副慫樣,擔心他一會兒進去嘴巴顛三倒四說不清楚,她乾脆把他拉到一邊道,“小子,進去好好改造,表現好的話,等你出來,我能管你一頓飯。”
“但你若是表現不好,死不悔改,那下次我還能親自把你送進來。”
說完這些,她也不管這小偷咋想,直接拎著他衣領,把他拽進了公安局裡。
公安局裡,原先辦理薑進兵許頌那個案子的兩名公安已經下班回家了,夜裡執勤的是另外的公安人員。
但今天下午發生的自行車事件,他們也是有了解過的,因此半道上接下薑以清的這個案子也是可以的。
薑以清抓著小偷跟兩名公安人員解釋,“我晚上騎車來接我爸回家,半路尿急,便把自行車鎖在路邊電線杆上,我們去附近找廁所,結果回來時就發現這小子在偷我自行車。”
“我這暴脾氣,當場就把他摁住質問了一番,結果這一問,剛好問出來我爸下午那件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