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何從文麵上帶著幾分難以啟齒,“主要還是,薑同學的問題,這孩子若能從初中部直升到我們高中部來,老師們與她長期相處,自然也更清楚從什麼方麵對她培養才能有更好的結果……”
說白了,楚稚瑜現在入學後,能產生的“效益”是立竿見影的,甭管他有沒有做狀元的潛質,他日後走出去,頭上必定頂著鵬大附中的名號。
但薑以妍還小,現在也隻是參加中考,但中考之後,她還會不會繼續選擇留在鵬大附中,這才是何從文最關心的問題。
畢竟,從薑以妍的表現來看,三年之後,她完全有能力競爭下一個狀元位置。
這波,何從文看中的是學校的長遠發展。
薑以清屬實沒有想到,何校長的內心已經在想這麼長遠的事情了。
雖然這也從側麵表現出,老四的能力著實突出,但什麼都沒有了解,就貿然把老四之後的三年許諾出去,薑以清的內心是非常拒絕的。
她倒不是對薑以妍沒有信心,而是,高考本來就是場持久戰,中途肯定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人的心理發生起伏變化,進而影響到考試成績。
如果一開始,鵬大附中的老師因為薑以妍的成績突出,對她另眼相看,但等到成績起伏不定後,又對她露出彆樣的目光的話,這肯定會給薑以妍增加負麵影響。
薑以清一點都不希望在她的高中生涯裡遭遇這樣的事情。
因此,她嚴明態度道,“何校長,您口中說的事情,還是有些太長遠了,我這做家長的,隻想考慮目前即將麵臨的兩場考試。”
“而且,日後讀什麼學校,我其實更傾向於認同孩子自己的想法。”
何從文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薑以清這是在變相拒絕給他承諾了。
他原本也知道自家這種要求過於霸道,因此,他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隻是說道,“家長同誌你也彆太擔心,無論薑同學高中選不選擇繼續留在鵬大附中,在接下來的這三個月時間裡,我們學校都會竭儘全力輔助他們考出更好的成績的。”
這點薑以清倒是相信,畢竟倆人的成績就擺在這兒呢,何校長如果不想讓對家白得兩名好學生的話,他就不會因為一點小事鬨翻。
之後,薑以清便繼續等待楚稚瑜和薑以妍考完試出來了。
趁著這個時間,何從文顧不上重新返回考場觀察倆學生的答題情況,而是誠邀薑以清在校園裡參觀。
他也是竭儘所能的,想讓薑以清看到鵬大附中裡優秀的一麵,以此來讓薑以清相信,讓薑以妍高中選擇就讀鵬大附中絕對不會錯。
何從文先向薑以清展示了學校的教學資源,帶薑以清參觀完圖書館之後,又帶著她試聽了一堂公開課。
之後,便是展示學校的住宿與餐飲環境了。
食堂薑以清中午已經來過了一次,但下午再來時,又額外發現了幾道不錯的菜品。
說實話,就衝鵬大附中這個夥食水平,薑以清還是相當滿意的,隻是這些細枝末節,是不能讓最重要的事為其讓路。
因此,她心底的想法一直都很明確。
逛了這麼一圈下來,距離楚稚瑜和薑以妍考試結束的時間也沒剩多少了,眼看薑以清想法一點改變都沒有,何從文乾脆做主,帶著薑以清返回考試教室。
先不管那麼長遠的事情了,至少短期內,兩名學生能留下來就行。
倆人回去的途中,正好趕上學生們下課休息,薑以清跟著何從文拐過一條略窄的走廊,三個高個子男生,正對著一個矮個兒帶眼睛的小男生推推嚷嚷。
“四眼仔,快點,把你今天的零花錢交出來,不然我們就打死你。”
被叫四眼仔的小男生抱緊書包,倔強的不肯配合,為首的那名高個子立刻揚起了巴掌。
就在小男生縮頭閉眼,準備硬挨下這一巴掌時,何從文暴怒的聲音猛然響起,“住手。”
“你們都是哪個班的學生,竟敢在學校欺負同學。”
三個高個兒男生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何從文之後,更是嘴巴囁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而被欺負的小男生,先是呆呆的抬頭望著何從文,緊接著,眼裡便爆發出獲救後的喜悅。
何從文臉色難看的不行,他原本是想帶著薑以清看看他們鵬大附中的好,結果反倒讓人家看到了這麼糟糕的事情。
當然,對他來說,此刻最糟糕的無疑是麵前這三個以多欺少,恃強淩弱的男生。
他生氣的大吼道,“都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四個男生老實的跟在了何從文的身後,薑以清也墜在他們後麵,她想看看何校長要如何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