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清對魯質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她對於魯質的了解,僅限於那天碰頭會上發生的事情,餘下的,就全都是秦建鬆和張德福對她的提醒了。
秦建鬆叫她遇事兒不要怕,正麵硬剛就可以,正好方便他跟在身後抓尾巴。
而今天,張德福又給她帶來了更進一步的消息,那就是,魯質上頭有人的同時,下麵還圈養了不少小嘍嘍。
而這些小嘍囉的作用,很明顯也是不言而喻。
不過,對付魯質上頭的人,薑以清可能還稍稍會有一點投鼠忌器,但對付小嘍嘍,嗬嗬,那對方可真是撞到她的強項上了。
薑以清向張德福表示,她會格外注意他說的這件事情。
但張德福並沒有就此作罷,緊接著,他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薑妹子,你不知道,魯質是鵬城最早下海的那批人,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地裡耍的肮臟手段是層出不窮的。”
“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隻是對你的一些警示,但其實,我猜他如果想對付你的話,不會一上來就直接使出那些硬手段,肯定會先用迂回的方式逼你拉他入夥兒。”
至於為啥不直接使硬手段,自然是因為薑以清背後還站著個秦建鬆了。
隻要秦建鬆不倒台,那魯質想對薑以清動手,一定會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秦建鬆的怒火。
當然,這是往好的一方麵想,往壞了想,魯質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找人上演“消失的薑以清”也未嘗不可。
張德福先說之前那些話,就是在提醒薑以清,不可掉以輕心。
薑以清聽到這裡,心神一動,繼續道,“大哥,你也彆跟妹子我打啞迷了,你就直說,魯質不耍硬手段,還能怎麼對付我。”
張德福聞言,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然後才道,“那手段可就多了。”
“我認為他最有可能先使出的手段,就是聯合鵬城內大大小小的建材公司,在建築材料的購買上給你使絆子。”
薑以清聞言輕笑,“咋滴,他還能號召全鵬城所有的建材公司不成?”
張德福苦笑,“妹子你把問題想簡單了,自然不會是所有的建材公司都怕他,聽他的。”
“但隻要有領頭的那幾家大公司不賣給你建築材料,這就足夠了。”
“你仔細想想,咱們承接土地的,可不僅是搞城市發展、搞基礎建設的,那裡麵涵蓋的土地,咱們都是要想辦法讓它能錢生錢的。”
“那些劃撥,說的是一條路線,但其實中間接連著大大小小的村子,你想把這些地都利用起來,找小的建材公司,能供應上用料嗎?”
“若是到時候用料跟不上,耽誤工期還是小事,可以多等一等,但手裡損失的錢又怎麼算?”
薑以清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就要針對此事,提前做出部署了。
心底有了思量,薑以清先給張德福滿上,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麵露感激之色道,“大哥,這一回,真是謝謝你了。”
“若是沒聽你今天的這番話,說不準我哪天就得陰溝裡翻船。”